文/蕭彗岑
針對持外國學歷者在台灣取得醫師執照的問題,由醫學系學生自發,推動醫師法的改革:持外籍醫學系學歷者,必須經過學歷甄試,並在台灣實習通過後,才可經由醫師國考取得醫師執照。
不可諱言的是,這項改革的起點源於對波蘭醫學學歷的質疑,但這個起點卻包含了更大的考量─目前沒有完整的客觀標準去評鑑各國的醫學教育,因此無法確定外籍醫學生學習內容與台灣醫學生相似。現在所推行的學歷認證,只是希望確認醫學留學生具有和國內醫學生一樣的專業水準。因此,學歷認證不只是針對波蘭醫學留學生,而必須要包含所有外籍醫學留學生。
由於學歷認證要檢驗這些歸國的遊子是否具有和國內醫學生相似的程度,學歷認證的考題將先由台灣本地醫學生進行前測,以台灣醫學生的平均分數做為通過的標準。 第一階段的筆試佔百分之七十,如果在第一階段中有任何一科零分,就不可以參加第二階段的甄試。第二階段為臨床考試,採用口試的方式進行。
因為不單單靠筆試成績決定是否能夠通過學歷認證,口試的採行就產生了公平性的問題。有人會質疑,學歷認證並未全程公開化,那麼就可能有黑箱作業,或者蓄意利用第二階段讓當年度的率取率降低。
面對這一項質疑,推動這次醫師法修法的醫學生認為,有一點是必須要分清楚的,就是學歷認證的執行,和執行後的公平性是兩回事。為了解決「無法確定台灣以外的 醫學生所接受的教育」此一現象,才會推動學歷認證。至於制度中的運作方式,例如考題方向,或是會不會產生不公平的問題,都必須要由採行了此項制度的政府來 負責。學歷認證作為學習成果的篩選關卡,在目前缺乏篩選的客觀標準之下,有其存在的必要,不能因為此制度實施後可能遭遇的難關就先否決這一關卡存在的必 要。
由 於目前台灣的醫師國考採用及格制,所以並沒有辦法真正鑑別出外籍醫學生否具有和國內醫學生相當的實力。因此,有人質疑,台灣醫學生不參加嚴格的學歷甄試, 只參加簡單的國考,並沒有辦法證明他們的實力。針對這一項質疑,醫學生回應道,現在台灣醫學教育界認為台灣七年的醫學生教育已經確保畢業的醫學生具有一定 的知識水準,所以即使國考沒有非常嚴苛,還是可以確保台灣本地畢業的醫學生具有足夠的專業知識。
目前國內醫學界對於台灣醫學教育的信心,是建立在主觀的信任之上,但是卻沒有足以說服圈外人的客觀標準。雖然說現在有名為TMAC(Taiwan Medical Accreditation Council)的評鑑制度,但這樣標準卻仍不適用於台灣的醫學系。有些醫學系採用了TMAC的評鑑標準之後,反而使得自身的教學效果下降。若未來能夠提高國考的難度,或許可以藉由通過國考的比例來評鑑國內醫學系水準;同時,若提高國考的難度,就有希望讓國考取代學歷甄試,讓台灣的醫學系畢業生和持外國學歷的醫學生公平比試。
持 國外學籍的醫學生通過學歷甄試後,還要在台灣的醫院實習通過之後,才可以參加國考取得在台灣開業資格。實習是要讓未來的準醫師熟悉當地的風情。即使在國外 就讀醫學系時就已經有實習經驗,卻無法保證在台灣執業之後可以順利融入台灣的醫病社會。若在國外實習,和當地病人交談的語言和台灣不同,如果沒有在台灣實 習過,語言的精準度難免有誤差。而各國的自然環境和人群活動型態各有不同,因此各地會流行的疾病、病人會出現的症狀也會有所差異。像是流行病學就很注重環 境的差異。而不同地方的人群普遍出現的病徵也不同,像是在台灣,當病人說早上起床都會打噴嚏時,就大致上可以猜是過敏,但在其他地區就不見得。由此可見, 要求持國外學歷的人在台灣實習,很重要的原因是要讓他們在成為正式的醫師之前對台灣的醫病環境更加熟悉。
註:在本文中,「醫病環境」為作者用來表示某一地普遍流行的疾病、當地人容易出現的症狀、和病人溝通的語言、當地人和醫師相處模式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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