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大醫學院長楊泮池還是相當自責。「校方一定會改,積極要求學生!」楊泮池說,校方得知此事之後,已經跟老師談過,希望老師可以嚴格管教,不要再讓這類場面出現...--聯合晚報 2009/11/9
李嗣涔致詞時,台下還是有學生在打瞌睡、吃著三明治、帶耳機聽音樂,甚至還有人在打電玩。媒體在會後問李嗣涔是否有看到….他認為在慶典場合時,應該要保持嚴肅的心情,這的確傷害到台大的形象。--中華日報 2009/11/15
這是最近讓台灣大學見報率最高的兩則事件,相關報導中的校長與院長都對外認錯,努力道歉。認錯道歉是必須的,如果我們錯了,如果我們不應該,那當然必須好好改進。不能在課堂上吃雞腿、不能在校慶典禮時睡覺,這都可以稱作某種社會規範。但在跟我們違反的社會規範鞠躬叩頭前,我們必須先問這些規範為了什麼理由而存在。形成規範的理由是哪些呢?這些理由、標準是值得我們遵循的嗎?認同理由還犯錯,那是明知故犯;不明究理卻認錯,那可就大大冤枉了。
台灣大學,妳為何沒有聲音
觀察近一年來台大處理爭議的態度,我們認為校方鮮少思考認錯背後的價值判斷,往往服膺他人的指標,沒有自己的腦袋。我們需要為已經高度形式化、對學生幾乎失去意義的校慶典禮設立服務課程,以避免無人參加,卻又在被指責不尊重校慶時道歉;沒有討論過在課堂上飲食是否為授課教師同意,飲食若不影響教學有何不可等問題,台大馬上發表了沉痛的懺悔。辨別優劣的無厘頭判準並非只發生在對爭議的道歉—台大積極的想前進百大,為達成進百大的標準,要求教授大量產出論文,但有特殊時空背景的百大標準卻不一定適用台灣大學;大學評鑑時,有些科系為應付評鑑委員的提問,要求學生背誦核心能力,表演出評鑑委員想看的內容……回到宿舍,去年潤滑液事件的發生 、以及前文提到的輔導員對諸多爭議的安撫與控制,讓我們不禁想問,以表率自居的台大,為何不能硬一點,為何不能正視爭議能帶來的進步可能呢 ?為何要不斷道歉呢?因為製作宿舍專題的機緣,我們向住宿組的竇松林主任提出了這樣的問題,主任的答案,很有意思。
噤聲的理由
「你錯了,很多事情是你們沒有考慮到的。你們的家長會有意見,社會會有意見。」竇主任的回應很直接,並接著解釋為何家長、社會的意見是不得不重視的。「我們是國立大學,校長是要上立法院被質詢的,家長、社會不滿意,就會跟立法院施壓,我們明年的校務預算就會少,最直接受影響的就是學生。」校方希望學生行為符合社會規範,保守回應外界批評的緣故,在竇主任看來,是因為「表現優良」對台大的校務運作相當重要,而台大得為了五斗米折腰。
「學校有他的長官,行政人員也有,我們(此處指住宿組和輔導員們)得負第一線的責任。校方會評價我們好不好,我有小孩太太要養阿 !(苦笑)」主任感覺起來有些無奈,「你們學生常說你們是弱勢,說直接點,我們有時候也很弱勢。你們可以罵我們官僚,學生給我們妖魔化的論述,我們卻不能喊苦,其實學校很照顧學生,卻有苦說不出。」
至此,我們不禁想問,在經濟條件的層層限制下,校方就註定得無窮盡的退讓嗎?「不,學校還有學校的堅持,那就是學術自由和言論自由。我們必須要堅持這兩項,不讓學校發展的空間被扼殺,然後不要隨波逐流。」
霸權在哪裡
行政人員必須承接上意,校方的上意又來自於社會規範的經濟箝制。面對校園事務,學生必須保持批判的角度,但同時不能忽略了這背後相當關鍵的、制度面上的霸道力量。這股保守權力強大卻不容易看得見,暗中主宰了想像前進的可能。校方在政策的能動性上也許沒有竇主任所陳述的如此受限,但正視更高層次的壓迫,我們能更有機會實現管理自己的生活,為自己負責的願景。
希望台大生將來去上班時
回覆刪除經理在講話
你還可以在旁邊吃雞腿便當和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