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晨,照往例睡過頭的阿聖,在趕課途中順道去了小福合作社,他隨手抓了台大農場的紅蘿菠土司當早餐,「不開發票的合作社東西便宜又離教室近,真好。」在排隊等結帳時,前面有個抱著台大牛奶的阿婆沒有台大證件,櫃台阿姨堅持不讓他買,阿婆面紅耳赤地說:「我喝台大牛奶幾十年了,你這個小職員現在憑什麼不賣給我……」 ──摘自《阿聖的內心之路》
忘了是誰的合作社
絕大多數台大教職員工生心中對合作社的認知,已然就是校園裡的另一家便利商店,一家不開發票、東西比較便宜的便利商店。我們不知道只有社員才能在此消費;就算是社員,購物也是需要出示社員證。當然我們更沒有意識到,合作社的存在是中華民國憲法所保障,合作社的創立是為了滿足社員的需求,但是這樣的供需關係不是營利導向的,而是一種互惠,一種互助合作。
將合作社視為一營利商店,我們逐漸忽略合作社運作的原始動力:合作社起於社員的需求,終於社員的參與。每個社員都是合作社的擁有者,我們有權力決定合作社現在該長成什麼樣子,未來又要往哪個方向走,社員彼此之間沒有大小股東之分,每個人股份都一樣,說話都一樣大聲,社員選舉而出的社員代表和理監事,只是代替社員行使管理和監督權。但現在的我們沒有意識到自身參與的重要,致使合作社運作實況畸形彆扭。每年的社員代表選舉,不只參選人數寥寥可數,投票率也屢創新低,這幾年甚至經常性地出現低票當選的社員代表,從社員代表選舉而出的理監事,同樣也是跛腳難行,理監事主席的位子更是難產,甚至出現新選上的理事主席因為不想當主席,直接辭去理事的窘境。
兼職理監事的無奈
缺乏公開透明的經營,一直是合作社最被詬病的問題。兩年一任的理監事們,大都認知自己的工作只是出席開會、投票;而當下實際經營管理的經理部,也將理監事僅僅視為「與校方溝通的橋梁」。然而,在理想的合作社運作裡,理監事應該是具有經營實權的,他們有權決定合作社職員的人事任用,也有權決定,任職幾十年的經理部職員是否得因近年績效不佳,遭到撤換。
合作社現任19席理監事裡,教授們占了7席,職工7席,學生才5席,歷任理監事主席都是教授擔任,臺大的老師們本身兼具教、研、服的工作,已經非常沉重,合作社的事務對他們來是個額外的負擔,能夠運用到的時間是非常少的,只能把參與這樣的活動當作一種慈善事業。
為了回應總務處對於非社員交易的質疑,合作社已經通過將「全校師生納入社員」。當合作社社員擴大到全校時,台大合作社已經名副其實地是「台大的合作社」,是屬於台大每位師生、校友的,是屬於每位台大人的。然而,即便如此,如果我們還是如同過往那般,對合作社的事務不聞不問,找不到有效行使管理、監督權的施力點,那麼「合作社的悲歌」還是難有休止符出現的那天。
合作社和校方的曖昧不明
台大合作社作為一個獨立的法人團體,有自己的章程、自己的運作方式,但或許因為從台大教職員工福利社改制而來,與校方的關係其實是曖昧不明的。
合作社張富安經理在社員大會上這麼說:「…當初是校長大印一蓋,合作社才能維持到現在的…」總務長鄭富書在訪談時,提到:「合作社是我們的,我們得一起改善他,讓他提升營運效能…我想知道收支狀況…但合作社方面說不方便提供。總務處的目的不在賺多少錢,對幾百億的缺口來說,幾十萬根本不算什麼,但總務處得扮演正義的角色…」
合作社與校方的關係,應該是依據房地產租賃契約的房東/房客關係,但是他們彼此卻都誤認成上下從屬的關係。合作社鄉愿地認為是學校高層的恩德,合作社才得以創立,才得以活到現在;總務長對合作社提了很多改進的策略,但是他在總務長這個位子上,充其量也只是個房東代表,他可以決定要不要租給合作社這個房客,但無權過問房客的經營、房客的財報啊!總務處這些日子以來,一直以合作社經營不善、懷疑省下來的租金沒有平均確實地回饋到學生為由,堅持要調漲合作社租金。現在台大全體師生都變成社員了,學校把場地租給合作社,透過合作社這個沒有營利色彩的互惠機制,提供學生們一個更平等的受教機會。如同合作社監事主席季瑋珠所說:「以前學校很照顧學生的。讓弱勢學生出頭,現在卻是在強化社會不平等。學校不是公司,是教育機構啊…不能只看合作社為學校賺多少錢啊…所有東西都這麼功利,唉,很可悲。大家並沒有活在很快樂、彼此支持的環境,而是活在競爭...」
動力來自參與
「台大合作社的起源是民國78年,當時的台大福利社只有教職員工能入社購物,當年的學生會長羅文嘉認為學生們根本都沒有得到福利,因而發動學生包圍台大福利社抗議,此後才改制為員生消費合作社」合作社職員黃錦男專員回憶,合作社最初是應學生們要求而改制而來,時至今日,學生們卻已不在乎他的存在,「合作經濟」這樣一個關懷互助的精神,也隨著資本主義快速的進展腳步,在這個校園被逐漸淡忘。當台灣的大專院校合作社一家一家倒的時候,台大合作社的生存是難能可貴的,他是合作經濟的一個具體實踐,一個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實際碰頭。
「我覺得最重要的是學生要站出來,因為你們是人數最多的社員代表」合作社理事主席曾賢忠說,他不斷強調學生的參與是改革合作社最重要的動力。
「我覺得最重要的是學生要站出來,因為你們是人數最多的社員代表」合作社理事主席曾賢忠說,他不斷強調學生的參與是改革合作社最重要的動力。是這樣嗎?「我覺得最重要的是學生要站出來,因為你們是人數最多的社員代表」應該要先把財團趕出學校,讓校園不要那麼銅臭味,想想財團在你們身上賺走了多少錢
回覆刪除合作社不僅僅是合作社而已,而是全校師生一種對學校的權力象徵,同學們如果還不能意識到合作社的存在,是我們與學校的一種平衡的展現,也因此合作社成為學校與資本主義合作讓財團完全進入校園的絆腳石,當然合作社關門是他們積極運作的目標,可悲的是同學、教職員中一些學校當局的虎仔,用力的為瓦解同學的意識出力。有一天當我們發現學校當局為所欲為,學費要變貴了,學校房租變貴了,買個早餐變貴了,甚麼都變貴了,卻無可奈何,難道那時候再來包圍學校抗爭嗎?合作社沒病,病的是學校,還有那些打手,同學們起來吧,先要求學校外包的公司降價
回覆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