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大學生自治聯合選舉將於5/28(三)舉行,為了讓大家在投票時有更多的參考資訊,意識報特別訪問了其中學生會長及研究生協會會長的候選人,希望大家可以對他們有更多的認識。本篇受訪者為學生會會長2號候選人,王日暄。
(以下本社記者簡稱意,王日暄簡稱王。)
意:請日暄向大家簡單自我介紹、過往經歷和參選動機。
王:我在念中文系二年級,之前待過大學新聞社,目前是學生會的新聞部部長。過往經歷包括教育部的政策競賽,以及「花火時代」的副總編輯。
至於參選動機,我認為台大的同學其實都很有才華與想法,對這個環境與社會還抱著期待,也都在尋找改變的可能。而我最根本的期待,就是希望能提供像是我的政見之一的「舞台」給每位同學,讓他們知道,他們在這個場域之中都值得發光發熱。
意:妳曾任《花火時代》的副總編輯,也曾在青年政策比賽得過優勝。請問參與這些社團的經驗,對妳帶來怎樣的影響嗎?在其中培養了哪些能力,是妳認為值得選民信賴的。
王:政策競賽和《花火時代》這兩份經歷給我的價值與成就感,讓我深刻感受到,只要我們願意尋找改變,不怕沒有機會。也很深刻的感受到同學對於台大這個環境充滿深刻的期待想法。
除此之外,我們作為台大人,其實還肩負了對於公共社會非常多的責任,因為我們握有比較多的資源,在體制上比較屬於既得利益者的位置,所以我們永遠不能放棄回饋給這個社會,也必須對社會與公共事務懷抱更多的期待與期待。這也是我在政策競賽時發現的,原來整個社會氛圍,包括教育部,對我們台大生懷抱這樣的期待,使我覺得我們對於整個公共社會都有責任。
意:所以妳覺得我們比外面有更多的責任回饋給這個社會。那關於這點,要如何在學生會長這個職位上獲得實踐?
王:我會期待透過學生會讓同學願意去獨立思考,讓同學去關心跟在乎你身邊的人,然後擴及到我們的周遭環境、這座校園,最後才會牽扯到這整個公共社會。我期待透過多元的形式像是《花火時代》、文化部、學術部、活動部。正是因為這些模式是非常多元的,可以吸引到多元的人。假設你今天來看了一場我們主辦的電影,從而有了些想法,就可能去關心、在乎身邊的同學與環境。而這種對人的影響跟轉變正在發生,而影響的形式絕對不是看《花火》或是聽講座。
意:想要問你對學生自治的想法?
王:還是扣回剛剛的命題。就是,如果我們每個人都在乎屬於我們的權益,進而開始在乎我們身處的環境的時候,例如:我願意在乎為什麼我又抽不到宿舍?為什麼我的房間隔音這麼差?那麼「學生自治」就會在這個脈絡下漸漸形成,同時,我們也將對於整個公共社會以及校園的場域,慢慢形成屬於我們自己一套的觀點。
意:想請問妳怎麼界定學生會會長這一個角色?
王:我的想像與界定是,我會是主持、統籌的一環。作為統籌的角色,我希望能夠吸引、涵納更多元的同學進入學生會,我更歡迎的是,我們可以有一點點差異。而我期待透過這樣的差異,能激盪、交流去了解彼此再想什麼,然後對於我們身處的人、事、物有更深的認識和了解。
意:那妳認為學生會長、學生會、學代會之間,應該分別扮演怎樣的角色?應該有怎樣的運作方式?
王:我先講學生會長和學生會之間的關係。我認為學生會長是一個媒介,我期待作為這個媒介,能讓夥伴們更願意提出來各自的觀點做不一樣的討論。
至於學代會的部分,雖然今年同學對於學代會的參與可能沒有那麼高,但我認為,學代會是完整學生自治很重要的環節。因為當學生會自己是一個夠完整的行政系統的時候,一定需要一個監督者。
所以我認為學生會跟學代會之間的溝通是以後我們一定要持續去努力的目標,也期待讓我的整個團隊去理解,雖然也許我現在很討厭學代會來盯我們預算,但這是學生自治裡最重要也是最合理的一個過程。
意:妳剛剛有提到,學生會的組成是很多元的,且嘗試在很多活動跟很多社團做交流。但是長久以來都會有人批評說,台大學生會的組成過於狹隘,包含我們投票率可能都在六到十趴之間,看起來學生們並不是非常熱衷參與校園事物,或是說透過學生會來參與校園事務,想請問妳的看法?
王:我認為「學生自治圈」的說法,其實在25屆之後有了重大的突破跟改變。在25屆時,林韋翰學長(編按:前學生會長)已連結各個場域不太一樣的人進入學生會,到了26屆,學生會也透過諸多活動連結校內不太一樣的群集。從宏觀的角度來看,其實這樣一個封閉的場域,在近幾年已經有了不太一樣的變化。
回到「投票率」這件事來看,我必須承認這個影響很難被量化。例如:某個離學生會遙遠的研究同學,他可能只是在宿舍拿到《花火》,《花火》談獨立思考,他也許會有一些想法跟改變。但這過程不會那麼快,他可能不會立刻開始明天去投票或上街頭,但改變是確實正在發生也不段累積的。這都會是學生會往要努力的目標。
意:除了內容跟形式的多元性,你對於多元性還有別的期待嗎?例如,學生會比較想跟各大社團聯合,那你覺得在社團之外,還有什麼方法可以去連結這些不在各大社團交集的人?
王:我目前想到的點是我的政見之一──「夢想舞台」。我大一時就在想,如果我們對這所校園有所想法,除了加入社團、學生會、系上活動之外,有沒有其他可能?有沒有可能一個學生想對校園造成改變,就可以改變?我們都知道,如果要進入一個社團,其實有些些門檻,包括累積人脈、了解社團的運作,才可能逐漸推動想做的事。所以我當初在想像夢想舞台時,就希望能提供那些想要產生改變的同學,除了直接加入學生為外,能有一個更為方便的場域產生改變。講得更詳細一點,我很歡迎如果你今天只是兩三個好友,以個人名義來申請,我們會提供經費,除此之外,像是跟校方溝通的經驗,借場地需要跟場地管理建立關係等等,這些人脈與經驗我們將帶妳去認識跟培養。如此一來,透過學生會把這些資源開放給所有個人,我希冀可以把形塑、改變這所學校的門檻降到最低。
另外一個是「政策建議平台」我希望不是只有加入學生會,才可以參與、決定學生會要做什麼,而是每一位學生的期待都應該被聽到。
意:請問妳的政見「圓夢計畫」,可以舉一些具體的例子嗎?因為「改變校園」是一個有點抽象的概念,例如怎樣的案子會被你們接納、審核通過?
王:我期待圓夢計畫的形式走向多元,像是公共藝術也算是影響校園的方式,表演、音樂、講堂等等都是。至於審查機制,我期待同學們共有一起來決定。而這種審查機制是公開且開放的。
意:具體的審查機制的形式會是?
王:其中三到四成是由校內同學共同決定,可能是以投票的形式。另外一部分是由提出這個專案的同學,他們的想法會納入整個審核過程。
意:學生會已有一些例行性的活動,像是音樂節,這些活動都需要人力、資源、金錢,你們要怎麼讓選民信賴你們有辦法真的當上執政團隊之後,可以去推動這個計畫?因為這似乎需要很多的資源?
王:資源的部分,目前我們期待以企業贊助為主。我認為這不應該動用到台大學生會費,因為我們憑什麼判斷這一個夢想值得用大家的錢去付出?又憑什麼判斷它不值得?所以我認為應該要用企業贊助的方式較為妥當。我期待26屆的拉企業贊助的經驗可以被傳承下去,例如:Charitino、月光等等的活動很大一部分就是奠基於企業的贊助。
至於人力的部分,我認為需要有後續的討論。就是這個改變校園的專案,必須要有更高的共識,我們才會有一樣的理念跟想法去做,去推廣這個圓夢計畫的專案。
意:妳的政見之一「批踢踢ntucourse版網頁化,建立學生評價制度」相當引人注目,請問妳覺得現在的批踢踢ntucourse版有何不足,又將如何具體的實踐?妳提到可透過提供獎勵來填寫課程意見,然現行的ntucourse版已有獎勵機制,卻仍無法吸引大量學生撰寫評價文,想請問有何其他思維?
王:關於獎勵制度,我目前有想到的包含「抽獎」,餐廳評鑑計畫就是用抽獎的形式,吸引了4000多人填。另外,獎勵機制也可能包含享受列到註冊組印成績單免費,或是同學所需要的計中列印點數,以台大校方提供的起的東西為未來努力的方向。
另外,關於網頁化的重要性,我認為在臉書出來以後,其實bbs已漸漸在沒落。我可以深刻感受到b01、b02的學弟妹們相較於b95、b96,對於bbs是陌生的。而這種陌生會對生活帶來影響,例如:選課找不到資料以至於選到「雷課」,或是只能拚命的去學長姐打聽。
而ntu course其實也正在沒落,更直接的影響是沒有人會想再去寫評價文,像評價文從95、96的盛況,到現在100、101能找到一篇就要偷笑的情況。
意:所以你是希望創設一個網頁來取代目前的版嗎?
王:我覺得未必是取代,而是讓沒有習慣bbs介面的同學,有第二種管道可以得到一樣的資訊。讓bbs不要變成一個門檻。
意:除了課程的部分,你覺得其他的資訊,像是學生會資訊流通,你有想過要怎麼改善這部分?
王:對,ntu sa和ntu sc版其實都在沒落,學生會針對這個狀況,在這兩年已經架起一個完整的台大學生會網站,每週都有資訊更新。除了各部的近期活動等等之外,也包括了財務的透明化。
但除了學生會的網站等待同學們發掘之外,學生會也想要主動、積極地走出去。像是「台大學生週報」,從屆大約250人的訂閱數,一直到我進學生會之前大約800多人。我們後來更把所有有繳學生會費的同學,其學號信箱一併納入電子報的訂閱,所以它現在大約是12000人的訂閱數。目前我們也在繼續尋找,有沒更多可能的方式讓同學可以直接知道學生會在做什麼,並讓資訊可以更快流通出去。
意:妳的政見之一「爭取教學意見調查與選課過程脫鉤,真實反映課程意見」,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妳認為現在的制度有何不足之處?又將如何改善?
王:首先,我認為這是一個懲罰性的制度,不應該因為想要有選課優先權所以去填期末意見調查,這兩件事是毫無關聯的,也是不合理的。
期末意見調查的目的應該是,教授想要了解同學們對於他的想法,以及教育部想了解教授的上課情形。所以應該是同學對於這門課真的有想法才去填意見調查,這樣才能真實反映課程意見。當然我承認,有一些人的確同時對課程有所想法,同時也想取得選課優先權,但一定也有一大部分人是為了選課去填,更甚者,有些人只是想要被數據指出「我有填」,而亂填,那這些數據就會失真。像是管理學院,就有流通為此而生的外掛程式。總言之,我認為大部分的同學,並非同時對這門課有想法,又因為選課優先權才去填。所以我覺得這個制度不合理且應該被改善。
意:關於你提到場地借用有所不足,你希望可以活化一些不再被利用的場地,想請問哪些場地是可以再活化的?
王:像是過去的女七現在是一片荒廢的空地,它可以成為一個簡單具有休閒和運動功能的場地。
其他校園場地的活化包含我們可以讓現有的場地變得更友善,例如:其實我們同學每次之夜在找可以練舞的場地的時候是很困擾的,因為除非你去二活借,不然校內好像沒有什麼場地是可以提供,因為練舞是要整片鏡子。所以這個活化可能比較偏向是我們把博雅二樓外有一個非常大的陽台,我們是不是可以加裝鏡子等等。讓現有同學在辦活動練之夜時候更加方便。
意:你覺得這次選戰中你勝出的優勢是什麼?
王:首先是我是少有大二出來競選者,這代表我進大學兩年還對大學生活抱有很大的期待。同時,在學生會一年的經驗對我而言非常重要。新聞部讓我更可以去接處更多不同場域,更能了解距離學生會比較遙遠的同學到底怎麼樣看待這個組織,以及他們對於學生會的想像又是什麼?
意:最後,你有沒有最想跟選民說的一句話?
王:我覺得就是「給我們這個世代一個機會,一個舞台」。我自己可以看到的事情是,整個大環境在改變,我們不再像過去一樣,從臺大畢業之後可以立刻坐擁高薪、完成你的夢想、訴諸你想要的改變。更直接地講,過往我們覺得很輕易得到的舞台,其實慢慢在不見,那如果給我們這個世代一個機會是,讓我們重新再蓋一次我們想要的舞台,讓這個舞台從我們最身邊跟我們最相關,就是臺大生活,開始,然後慢慢去訴諸我們想要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