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5月27日 星期二

遺忘不該是我們的專長──短評102-2學生自治選舉

◎台大意識報

  今年毫無疑問地是非常特別的一次學生自治選舉,最重要的原因自然是研究生協會會長候選人之一的陳乙棋、與學生會會長候選人之一的汪興寰,分別為23屆學生會的會長及外務副會長(任期三個月後請辭),且23屆學生會絕對是近幾年來最具爭議性的一屆。自從陳與汪姓候選人宣布參選後,過去他們任內的重大缺失與弊病重新被檢視,尤其以辦公益演唱會卻虧損73萬一事,是當時身處校園的眾多學生對於學生自治難以原諒的憤怒,也埋下了許多學生往後對於學生自治的不信任感。事實上,今年非常特別的選舉局勢,不只是讓許多學生再次面對心中對於學生自治的疤痕,更是一個重要的契機,讓我們重新回顧學生自治近年來的軌跡。23屆學生會的執政作為一段重要的歷史,如何影響了之後的學生自治,當前的學生自治擁有什麼樣的條件、而我們又該期待它往哪兒走?

23屆與73萬事件回顧

  簡單回顧23屆學生會執政上在虧損73萬以外的其他各種缺失。甫上任時的新生性別季,校方當時的學務長馮燕,臨時反悔、拒絕讓學生進場發放保險套與文宣和手冊,根據新生性別季發起人陳柏屼(台大社會畢)所述,時為學生會長的陳乙棋在活動規劃時雖與活動參與學生合作,但在與校方溝通不成後,第一時間竟轉向放棄自身立場而要求參與同學順從校方、等新生出場再發放。99-1學期的學生會幹部培訓,學生會找來的三位講師中,林博文、林育瑾兩位的身分與角色特別有爭議性,前者曾任國民黨南投縣議員及國民黨南投縣黨代表,後者也曾於2010年競選過國民黨青年團團長,同時學生會此次活動中更有四成的經費是由這兩位所贊助,當時在學代會第三次常會上引起許多學生代表的質疑,並有相關聲明[1];但即便最後被學代會表決不通過,學生會仍然邀請兩位為「台灣大學學生會顧問」。99-1學期第六次常會後,學生代表連署發表聲明,針對73萬事件、六四事件紀念活動與學生會學代會的關係進行檢討[2]。99-2學期雖然陳乙棋承諾會以補足73萬的缺口為執政重點,但在第六次常會後被學代會財務委員質疑帳務有問題;另外在該次常會上還有一段小插曲,是陳乙棋在備詢時在台上當眾摔麥克風[3]。但是回過頭來,虧損73萬的事件無疑仍是近年來對一般學生而言印象最深的汙點,甚至往後的學生會在宣傳活動與收取會費等與金錢相關的事務時,學生之中也總是不乏「莫忘73萬」的聲音。

  關於73萬事件、即四校聯合公益演唱會,99-1的學代會針對售票、學生會人力運作、噪音與運動者權益等四個方向要求學生會檢討並負責[4]。此次事件始於台大接受世新大學的邀請,與政大、國北教、台科大等共同舉辦校園演唱會,並將捐款給心路基金會,後來世新大學因故退出,剩下四校舉辦。陳乙棋會長與當時為活動總召的外務副會長汪興寰,以追加預算的方式向學代會申請90萬元的預算,陳乙棋並再三擔保「一定會收支打平」。但最後,原本預估台大要售出3000張門票,最後只售出了500餘張,收入161,000元。

  當時學生會決定要舉辦的兩個可能時間點,分別與滾石30周年演唱會和簡單生活節相衝,最後學生會選擇辦在後者的時間,但從11月4日開始宣傳到12月5日的活動宣傳期過短[5],宣傳也漏洞百出,甚至連海報上都未署名學生會。另外,99-1的學代會也指出籌備期間學生會投入所有人力進行宣傳、進而延誤了日常施政和各部的運作狀況。

  售票狀況不如預期之外,當天的噪音與場地使用更加深了學生對於該活動的反感。當天由於活動選擇在操場舉行,包括在普通教室進行的日文檢定、研一宿舍、文學院等都有同學反映被噪音干擾,但陳乙棋最初的回應卻說司令台旁邊只有70分貝[6]。另外當天在現場,演唱會還與電資嘉年華活動場地相衝,最後迫使後者提前結束;並且還要求旁邊的棒球比賽改變比賽方向等。在陳乙棋當時競選時還特別強調維護校園運動的學生權益之下,卻仍是造成了運動者的權益受損。

  最後,該活動總召、外務副會長汪興寰[7],以及學生會活動部長吳大偉為此下台負責。同時,該活動在學生會虧損的情況下,最後是由藝人陶喆捐出其唱酬給心路基金會。事件過後23屆學生會雖然在總預算決算書的帳面上補回了59萬餘元,但當時的財務委員指出在作帳上學生會並沒有區分總收入與淨收入;並且參閱該屆財務狀況,也有許多不屬於活動或部門之下的贊助未被說明清楚,同時校方的補助也被列入學生會的收入之中。陳乙棋則是說明是透過營利活動與拉取額外贊助減少花費作為補足缺口的來源,因此前者的活動是以淨收入計算、後者則是以未減去成本的總收入計[8]。

23屆與學生自治軌跡

  73萬虧損的事件影響的不只是23屆學生會,學生對於學生自治的不信任要花上更長一段時間彌補。舉例而言,24屆學生會的會費收入(136萬)相較於23屆(154萬)便短少了接近18萬,等於是會費收入減少超過10%,在台大人數沒有劇烈波動的情況下,信任關係受創而拒絕繳納會費的學生必然是減少收入的重要原因[9]。

  學生或基於對學生自治的不信任與連帶關係薄弱的感受,再加上近幾年各種學生會以外的參與管道如藝術季、社團、微型創業等逐漸成熟或蔚為風潮,有心在校園內盡一份力、做出一番事業的學生,已經不一定會以學生會為優先考量,再加上近幾年來許多社會運動開始受到注目,使得有志者甚至可以直接跳過切身的校園領域而投入到社會之中。

  另一方面,以更廣闊的視角看學生會的變化,可更明確的看出學生會從帶頭的「先鋒黨」轉型到更為幕後的後援角色。在21屆許菁芳與22屆傅偉哲任內,前者在野草莓、百大維新等社會運動皆以學生會名義積極表態參與,後者也舉辦或延續了許多無論是社會議題如青年就業、或校園議題如性別工作坊的工作。23屆雖然執政上發生諸多問題,立法部門的學生代表也多次反映有行政凌駕立法之虞,但是該屆學生會也還是有在新生性別季、長興BOT的Emma事件,乃至於社會議題如國光石化、高等教育、都市更新等舉辦論壇[10]。但從此之後,學生會開始慢慢不再扮演帶領校園政治的領頭角色,24屆的鄭明哲與26屆的李心文過去皆是出身自與學生關係較緊密的福利部系統,25屆的林韋翰則是具有創業創意、領導學程的經歷,24屆學生會在活動上已看得出來逐漸分散的趨勢,議題上嘗試去帶領的結果變成被質疑代表性與異議化等問題[11],25屆更直接將自己定位在各社團的後援,以連結各方資源為主,不再試圖站在第一線領導整個校園政治的風向[12]。

  簡而言之,我們處在兩條軸線的交會趨勢上,一條是有心以各種形式的行動者姿態投身公共參與的學生不斷增加,另一條卻是校園政治不斷去中心化,過往居於領頭和中心位置的大型學生自治組織不斷走向幕後;而背後最根本的原因,在於學生自治組織與學生如何重新建立信任關係。

  學生自治的下一步該行向何處?學生會經歷了領頭的先鋒黨時期才得以爭取出學生會的位置,但除了執政上的缺失之外,學生自治也逐漸以其自身為目的,使得與一般學生之間常有主觀認知上的脫勾;近幾年來學生會試圖重新與學生建立連結、讓學生自治的目的漸漸回歸學生,不失為是個良好的修正。但在校園內出現更多新興力量,無論是社團、創業組織等不同團體的情況下,學生自治團體勢必要更願意「蹲下去」,了解各個分散的組織、個人的想法與期盼,才可能更進一步地掌握校園整體圖貌以定位學生會;最重要的是,學生會與各團體的連帶關係需要長時間的培養,需要耐心、需要對於當前的校園生態足夠了解,更需要知道如何在現實與理念之中不至於顧此失彼。

  最後,本次學生自治選舉迫使學生必須重新面對集體所曾經歷過的憤怒或失望,雖然校園領域的特性也在於一定時間內其成員就會離開,對於過去未被了結的情感經驗,即便是不加以處理,似乎也會隨著時間的推進而看似劃下句點。但是這種創傷與憤怒之所以特別,就是因為它是被集體所共同見證的,也只有在集體的層次上才能予以解決;透過個人進入生命下一階段的方式去遺忘,事實上是無法真正面對的。在此我們必須指出,今年正是最好的一年,進行一場校園政治規模的轉型正義,對於各屆學生會的缺失做出檢討,更重要的是對於缺失發生背後的結構性因素進行調查,透過制度與組織上的修正來進一步終結。這個工作不只是面對過去,也是在當前對學生會的各種質疑下,如何重建潛藏在其背後的學生自治與學生的信賴關係,重拾台大學生會與學生自治組織所應有的象徵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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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聲明:學生會培訓,勿因小失大。作者ccyares。#1Cj8IKrB (NTUSC)。
[2][校園] 對於學代會第六次常會看法與聲明。作者o80721。#1D1CISmG (NTU)。
[3]R: [問題] 學生會虧73萬還再多花30萬?。作者asiating。#1DsbpAFw (NTU)。
[4][公告] 學代會決議要求學生會長檢討四校演唱會缺失。作者millionstar。#1D0wsehJ (NTUSC)。
[5][校園] 演唱會詳細說明文。作者longdistance。#1D3WWdeT (NTUSA)。
[6][校園] 四校聯心公益演唱會情形說明。作者longdistance。#1C_GZkai (NTUSA)。
[7][校園] 外務副會長辭呈及道歉聲明。作者longdistance。#1D3WQ-bl (NTUSA)。
[8]R: [問題] 學生會虧73萬還再多花30萬?。作者longdistance。#1DszAF4l (NTU)。
[9]參考自23、24、25屆學生會預算決算書。
[10]第二十三屆學生會施政回顧與評論。董昱。台大意識報第044刊。
[11]二十四屆學生會總論、回顧與反省。黃得城。台大意識報第053刊。
[12]二十五屆學生會回顧與反省。曾子家。台大意識報第063刊。

102-2學生自治選舉:專訪研究生協會會長候選人二號周芷萱

  台大學生自治聯合選舉將於5/28(三)舉行,為了讓大家在投票時有更多的參考資訊,意識報特別訪問了其中學生會長及研究生協會會長的候選人,希望大家可以對他們有更多的認識。本篇受訪者為研究生協會會長2號候選人,周芷萱。
(以下本社記者簡稱意,周芷萱簡稱周。)



意:請芷萱先介紹你的過往經歷和參選動機。
周:我畢業於台大歷史系,現在就讀國家發展研究所。曾經待過台大桃園地區校友會及台大意識報社。以前對社會、校園議題有自己的想法,但覺得我沒那麼勇敢。這次一方面有參選的機會,另一方面是318運動後的體悟:人生就是要勇敢一點,面對新的挑戰。所以就參選了。校園自治是社會參與的第一步,如果自治經驗可以從校園開始連結是很好的一件事。

意:為何不參選研究生代表?尤其你擔任過記者這種屬於監督、批判的角色,在參選會長時心態如何轉換?
周:今年選舉規模大爆發,很多朋友平常對環境僅止於關心,這次卻願意參選研代,但沒什麼人要跳進研協會長這麼大的坑。跟有經驗的朋友聊過後,我覺得也許這是個很好的機會。而我並不覺得研協跟研代的關係有太大衝突,研協也是替學生發聲的管道,真正的行政單位是學校,況且研協沒有什麼權力,所以就我自己的理解和定位,我反而覺得研協和研代的關係不像行政機關和立法機關,因為大家都是學生,選上的話會一起合作,向學校反映研究生的權益。

意:對於研究生代表在校務會議席次甚少有何想法?若選上要怎麼改善這個狀況?
周:希望成立平台,把所有的研究生的聲音集中在這一席代表。讓校方增加席次幾乎不可能,所以轉而希望學生開始關心自己的權益,並了解研協所做的每一件事跟大家都很有關連。希望成立申訴平台,主要的理念是讓全校研究生成為研協的後盾,學校才會在乎我們的聲音,可以一起討論我們提出的事項。學校有困難當然可以表達,但不是用突然刪掉OED這種方式,或遲遲未發獎勵金也不說明,損害研究生的權益。獎勵金不趕快發,大家都會很痛苦,因為大家都是靠這個生活的。如果光依賴研協會長還有學生會長兩個人的聲音,學校不會想辦法解決學生權益問題。

意:針對妳的政見,現在各研究所已經辦了很多講座,為何還想舉辦講座?
周:我們的想法是「講座看到花,但你還是不會去」。學校有各式各樣的講座,請很好的老師、硬體條件也很好,但大家還是不想去,平常上課坐在台下已經聽很多了,不會再花兩個小時去聽別人演講。所以我希望辦的講座比較偏向工作坊的性質,我們會邀請願意與學生對話的老師,老師只講一部分,再來小組討論。這個點子也是從318運動來的,那時在街頭有很多公民講座,大家圍圈討論,這種形式可以接觸比較多人,而不是單純聽課。本來文組和理工科可能沒有接觸的機會,但透過這個環境,可以交換彼此的想法,比較容易交到朋友。其實研究生很需要拓展人際圈,因為有些人一直待在研究室或自己的空間裡面。總之我們期待講座有以下改進:第一,讓大家對議題有更多了解;第二,不會枯燥無聊;第三,有認識新朋友的機會。

意:你認為研究生與大學生、教授的關係為何?針對可能的衝突,也可透過申訴平台這個管道處理嗎?
周:大學生跟研究生沒有管道不暢通的問題,因為助教的關係所以會彼此交流。比較大的問題是跟教授的關係,因為立場也比較尷尬,研協可以幫忙之處有限。請教台大工會的朋友後,我希望研究生遇到問題、並前來申訴時,研協公開呼籲老師按照規矩走,而非單獨告知老師。畢竟我們的目的是幫助同學,而不是害了他。研究生必須要站在一起,主張研究生還是要有自己的生活。往往跟教授有互動問題的研究生都孤立無援,身邊同學也抱持著「這個環境就是這樣,熬兩年就好,意見不要那麼多」這種念頭。若外界聲音夠大時,同學就會開始思考其實不用過得那麼慘,因為有比較才知道自己可以跟別人有一樣的待遇。

意:對目前研究生的助教訓練有什麼看法嗎?研協有沒有可能舉辦培訓課程?
周:目前通識中心在助教一進來時有整天的培訓課程,請傑出助教作分享。之後每學期助教都還要再上兩小時的課。目前的培訓方式很制式化,好像上了兩小時的課,就代表是及格的助教了;學校的講座很無聊,卻又因為是學校辦的講座才可以認證,所以大家一定要上。未來或許可以跟學校爭取用更多元的方式進行認證,制式化的內容對助教未來的教學沒什麼幫助。目前我會先把講座、申訴平台先作好,再來處理助教相關事宜。

意:就你觀察,研究生當助理、助教,除了缺乏工時薪資保障,還有哪些困境?
周:對文組學生就是論文的生產。各系都有自己的研究方法課,我上任以後希望舉辦整合性的講座,例如畢恆達老師曾經寫過「教授為什麼沒有告訴我」系列,談很多研究生寫作時沒注意的事情,可以請他來談論文寫作的困境,並且讓大家聊聊天、交換論文產出的痛苦過程。其實這比較像心情工作坊,因為論文帶來的壓力很大,研究生其實很需要取暖。在工作坊裡,各自把寫作困境拿出來討論,跟朋友聊聊,答案就出來了。針對理組學生的話,就是以匿名方式運作申訴平台。很多研究生都想說兩年熬過去就畢業了,但以研協的立場來說,保護他的狀況也很重要。針對研究生的困境,我主推三個活動:心情分享、論文工作坊、申訴平台。

意:對於研究生就業問題,你提出「邀請青年前輩分享」,可以詳細說明嗎?
周:學校雖然有學思歷程,但多是請大師級人物,所處的時代跟我們差很遠,時代又變化得非常快速,有些經驗就會不合時宜。所以我提出青年前輩,一方面他們有理想,被生活所迫的程度不高,一方面既是「青年」,和我們就會比較貼近。以工作坊的形式,除了職涯分享,也談學習經驗。目前各系系學會所辦的分享偏向各系的前景,但我們要做的是跨科系、跨領域的分享,針對行業而非針對科系領域。鼓勵大家多方嘗試。

意:你覺得自己在這次選舉中的優勢為何?
周:我的團隊都是政治素人,政治素人通常對自治存在比較浪漫的想像,保持這些有時是一種好事。剛開始參與自治的人會比較有熱情及較理想化的想法,並願意為此努力付出。另外,我的政見都是經費許可、確實作得到的,也跟研究生的權益確切相關。例如人際網路窄小這個問題就是跟有親身經驗的理工科朋友討論出來的。研究生生活圈比較小,也沒有太多空閒時間,不太可能去參與社團,如果以講座形式就較有機會交流,但現在學校各種作法都太制式化了,講座之目的不該是把大家放進絞肉機,生產成固定的樣子,我們希望這部分可以更有彈性。我的政見主打是「人」,並期待看到每個人參與,讓大家認識不一樣的人,而不只是做助教的工作、上應該要上的課,因為我把大家當真實的人看待。

102-2學生自治選舉:專訪研究生協會會長候選人一號陳乙棋

  台大學生自治聯合選舉將於5/28(三)舉行,為了讓大家在投票時有更多的參考資訊,意識報特別訪問了其中學生會長及研究生協會會長的候選人,希望大家可以對他們有更多的認識。本篇受訪者為研究生協會會長1號候選人,陳乙棋。
(以下本社記者簡稱意,陳乙棋簡稱陳。)



意:可以請你先簡單地為同學敘述自己的經歷嗎?
陳:我從大三開始接觸公共事務,擔任社科院學生會長。那一年徐州路要砍樹蓋新大樓,於是院學生會和居民合作,請廠商變更計畫。還有,前任會長把生態綠公平貿易咖啡引進社科院餐廳,我也和生態綠合作辦現在金華街的彎腰生活節,大三在台大辦了一場,大四當學生會長時也辦過。
  而在學生會的施政成就主要是三個校級會議的提案。第一,那時很多宿舍整修工程施工品質不良或延長,我們在校務會議通過「本校宿舍工程延期或工程品質不良相關補償辦法」。再來,關於校園內的特別權力關係,我們也提出「因應釋字第六八四號,本校應於本學期檢討並修正相關不合時宜法規與學生申訴制度」,並成立學生會法制部,針對相關法律問題提供諮詢。第三我們提出「健全並加強本校校園安全維護」,最後通過並決議請行政副校長、主任秘書召集相關單位一起協調處理。

意:你如何看待台大學生自治跟社會參與的關係,如以這次的學運為例,你覺得研協跟學生會可以扮演什麼角色或有什麼改進空間?
陳:我覺得學生會應該扮演更多媒體功能,讓更多學生瞭解這場運動。學生會若希望處理議題時不要被戰代表性,應該要讓更多同學involve進來,也就是讓學生會和院學生會、系學會建立溝通管道。至於研協,我認為研究生相較於大學生在各領域上會比較有專業知識,可以針對服貿內容邀集相關系所老師、研究生,提出自己的建議。

意:PTT上對於您學生會長任內的73萬事件討論熱烈,可以跟我們說明一下事件的始末嗎?以及你後來做了什麼來彌補?
陳:一開始是世新大學邀請我們合作,但後來他們因為經費問題,所以不積極籌辦,最後甚至忽然收手。但我們已經和心路基金會說好,所以決定繼續舉辦。最初我們在11/28(日)及12/5(日)兩個時間點做選擇,考量到11/28和滾石30撞期,所以不選11/28;雖然12/5也和簡單生活節撞期,但是當時簡單生活節開出的卡司多半是獨立樂團,我們的是線上歌手,而且簡單生活節的票價相較於四校聯合演唱會299高出許多,所以綜合考量之下才會選定12/5,但沒想到他們後來更新歌手名單,出現張惠妹、田馥甄、張懸、陳昇、陳珊妮、伍佰等大咖歌手,但這時候要換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最後票房不如預期,應收未收款項有73萬。但我要強調這是學代會批准的預算,不是虧空公款。我們在剩下的任期拉了59萬的贊助(包含學校補助)來填補學生會費。

意:請問這次參選的動機?
陳:希望透過研協的角色做一些改變,我認為翻轉大學就是要從學生時代開始,也就是我們「用自己的力量解決學校問題」,甚至對社會議題提出自己的建議,這是我對研協跟所有學生自治組織的期許。

意:你期許學生用自己的力量解決學校問題,可以具體地說明現在校園存在什麼問題嗎?
陳:首先是關於人文大樓的興建。反對者可能是以天際線、歷史記憶為由;但是現在人類、哲學系館是危樓,歷史所二十幾個研究生擠一個研究室,甚至有兩個老師擠在一個研究室的情況。我們應要有所衡量。我們應該要在兩者間找到平衡點,但現在的問題就是沒有人敢承擔責任。
  再來,台大有高達六成的研究生是大學非台大的同學,像跟我接觸的大學非台大研究生就覺得台大學生很厲害,入學後會有莫名的壓力。研協應該給予幫助:第一、我們可以把入學會遇到的問題合成懶人包,製作APP,把龐雜的行政流程整合出系統性的東西,讓學生更容易掌握資訊。第二、研究生最需要的就是學術資源,研協應該跟圖書館合作,把取得學術資源的方式告訴研究生。
  第三是TA制度的問題。在TA權益這部分,可以納入專業的法律意見,就像我那時在學生會成立法制部,讓大家知道自己有什麼權利、如何保障。再來,新進TA需要與學生互動的教學技巧,現在學校辦的新進TA研習會是校方自己設計的,沒有強調使用者經驗,教的東西網路上都查的到。其實TAP裡面有一個教學模組BOPPPS,我們可以把這種教學模組讓新進的TA參考,他可以再透過這個模組去發展自己的教學模式,這樣一來可以把參與的門檻降低,讓新TA順利進入。

意:在政見中你提到要改善研究生的勞動權益,請問你對於研究生勞動議題的具體看法如何?
陳:我看待獎勵金這個問題的方式可能跟工會不一樣。獎勵金就是教學費的一成多,如果要求學校提出更多的比例,校方就只會回答你:漲學費。而研究生的研究環境和工作環境,更是我們要去關心的問題。台大現在有環安衛中心,我們可以在他們稽查時把研究生的研究環境納入項目,他們的調查報告就會是立論基礎,可以在校級會議上拿來當談判籌碼。我有信心在短期內解決這件事,可以搭配既有的制度和資源去完成。

意:政見中提到,邁頂計畫結束後如何確保現有學術資源,具體辦法為何?
陳:方式不外乎開源節流,我們可以透過會計系的專業,參與學校既有的經費稽核委員會──這就是「自己的大學自己治」的理念。再來,對於將要結束的補助,我們應該提前因應,把可能因為補助終止而受影響的學術資源一一列出來,去思考可以從哪裡挪資源或找校友贊助,還有哪些是一定不能停訂的,像停訂OED根本沒有經過任何討論,學校根本沒有評估OED對外文系或文學院有多重要。

意:政見中提到國際就業博覽會的願景,具體的構想是?又,目前台大現有的就業博覽會也不乏外商參與,想與現在的博覽會結合還是獨立舉辦一個國際就業博覽會?
陳:現在都認為要到國外工作一定要拿國外的文憑,但若台大真的是全球百大,那我們為什麼不能拿台大文憑直接出國工作呢?我主張台灣一定要人才外流,人才外流產業才會轉型,因為企業會看到我們有出國工作的可能。具體做法是利用職涯中心現有的資源,結合我們的創意來將現有的就業博覽會擴大,我跟職涯中心的人談過,他們也覺得這很有創意。且當外籍生覺得拿台大文憑也有到國外工作的可能,這也會增進他們來就讀的意願。雖然現在的博覽會確實已經有外商了,但是廠商自己來報名,而我所謂的國際就業博覽會是我們去請廠商,這兩者是有落差的,因為需要主動讓在校生了解的企業,條件往往較需要我們去主動邀請的廠商差。

意:可以分享一下為什麼你想要舉辦遊艇party跟品酒會嗎?
陳:我希望透過遊艇趴跟品酒會,可以讓大家更願意來參與研協。我聽說森林系的謝師宴也辦在遊艇上,覺得這做法滿創新的。至於品酒會,我覺得要讓大家知道酒是一種必要之惡,我們要學會去品嘗它。即便我們有社會關懷,想要有所改變,對於社會現況還是要瞭解,當然在掌握了一定權力的時候,我們應該要去扭轉這個風氣。

意:最後,請問你覺得這次的選舉,你有什麼優勢?
陳:相較於另外一個候選人,我在校務參與的經驗上是比較豐富的。 劣勢的話就滿多的,第一是我們的性別,這是現行結構下的問題。第二、過去的演唱會事件,我現在的態度就是很有誠意地說明、接受批判。最後,有傳言影射我是黨工,這是沒有證據的,確實有很多政黨找我參與,但我沒有加入,我想要測試在學生這個階段,我還能夠達成什麼。

102-2學生自治選舉:專訪學生會會長候選人三號郭淨源

  台大學生自治聯合選舉將於5/28(三)舉行,為了讓大家在投票時有更多的參考資訊,意識報特別訪問了其中學生會長及研究生協會會長的候選人,希望大家可以對他們有更多的認識。本篇受訪者為研究生協會會長3號候選人,郭凈源。
(以下本社記者簡稱意,郭淨源簡稱郭。)



意:可以請你簡單的自我介紹,並說明你為什麼想要參選嗎?
郭:我大部分都在學生自治圈活動,大一大二曾在福利部與公關部待過。第25屆到現在,學生會一直出現一個問題,每年都有人說學生會代表性不足。這問題非常有趣,為什麼學生會會是代表性不足的一群人?我們從學生會的組織法當中第一、二條都提到說學生會代表全台大所有學生。理論上,學生會應是代表所有學生,但每年都有人問「為什麼你們可以代表我?」這非常矛盾,學生會常會回應,依據法律,學生會具代表性。當你的選民提出質疑時,你居然說法律讓學生會有這樣的權利,而不是說明學生會有怎樣的民意基礎,他們把法律和民主的高度放錯了。學生會應在意為什麼大家會質疑代表性?這個是我參選學生會長最大的目的,如何讓學生們多在意這個學生會;學生會到底可以為學生做什麼。我今天參選要讓學生會回歸到學生身上,學生不會覺得這個學生會與我無關,所以出來參選。

意:你曾經擔任文學院學代,為什麼你想要從學代會轉而進入學生會效力?這樣的經驗對於你在學生會做事有什麼樣的優勢呢?從監督者的角色轉為執行者的角色,你對自己有什麼期待?
郭:現在學生會把自己當作社團,看不出來他們與社團有什麼差異,舉例來說,擔任學代時,看到一條名目叫聯絡費,非常不了解,還需要幹部特別解釋。學生會假設大家都看得懂,不覺得他們寫東西是要給學生自治圈以外的人看。這很弔詭,為什麼一邊是學生,另一邊是學生會。我未來擔任學生會長時,我要讓所有學生都要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這個討論從哪裡來, 而不是假設所有人都在學生自治待了幾百年。一年學生會幹部頂多八個,可是學生會覺得這些少數人就是學生,這是我在學代會看到最需要改變的地方。

意:你曾擔任公共政策研究社的副社長,你可以簡述一下這個社團在做什麼,以及這個社團所帶給你的經驗嗎?
郭:我對這社團的想法,和參選動機類似。我們在創社時是在太陽花學運之前,我們發現只有少部分人關心社會議題,講到大埔、苑裡反瘋車,政府要做什麼政策,這個政策會影響多少人,真的在乎的人只有少數幾個社團或少數人,大多數人是冷漠的。如果學生們能在大學時,都有機會對於公共議題做深度的瞭解,甚至能得出答案,對於他們的未來是很好的建立,對我們國家是正面的幫助。我們的想法取自審議式民主,現在投票式民主有很大的問題,大家只是投票,但是沒有深入的了解。這和我參選學生會有很大的關係,我要讓學生們對於民主有實際的參與,對議題了解。
  另外,社團的創立雖然不會太困難,但運作卻是舉步維艱,我們要借場地是非常困難的,新社團不熟悉如何借場地,也沒有外人指引,沒有人力物力。現在台大對於點子的實現限制很多。台大不是可以實現點子的地方,這就是我在社團行政時發現的問題。假設我現在有點子,我需要先把社團弄出,如果我不成立社團,我就必須跟隨別人的腳步,可是別人要的跟我要的一樣嗎?自己弄社團,至少需要一、兩個學期,如果大三大四想要參與,勢必要延畢。如果他的點子真的對學生是正面影響的話,對學生很吃虧。

意:你在政見裡提到,你想要給予有想法的人資源和人力上協助,幫助他們將想法實現,可以進一步說明如何給予協助嗎?資源要如何分配?
郭:我所有的政見環繞在一個核心上,我們學生會是由學生所組成,學生會應該要盡力的去滿足所有學生可能會想要的,是個實踐別人夢想的地方。我們這學期協助學生的是經費補助,你想舉辦活動,能力不足或場地借有困難,我們可以協助你借場地;如果你缺人,我們可以請活動部或秘書部調派人幫助你。活動會經過審核,但不是學生會審核你活動的好壞,而是讓所有學生去看這樣的活動好不好。

意:你在政見中提到「創造公開平台」,請問具體的設計及內容為何?
郭:我們會創立一個平台,叫做we the student。在台大我們最常用的溝通平台是NTU版,但會上NTU版的人很有限,雖然有學生會網站,我們可以看到學生會辦了什麼活動、什麼文件公開,但沒有討論的地方。而這個平台有幾個功用,第一,學生們如果有意見,在上面表達,學生會就會以最短的時間回應。第二,如果學生會要辦一個活動,大家有意見,或是認為學生會應該要辦什麼活動,可以在上面討論。這個網站創造一個誘因,讓學生們可以參與,更強調學生的想法,當學生不再覺得學生會和學生是不同時,學生們自然覺得學生自治和我有關,我有機會主動參與這件事。我希望學生會是大家討論的平台,如果大家都覺得對於學生會的討論是有影響力的,而不是我們一定要透過特定的學代去發表我們的聲音。讓大家知道,這個學生會是真的為學生,不是玩自己的。另外,學生會舉辦活動時,有兩個不一樣的地方,一方面是說,這個學生他有點子,學生會應該要讓台大變成一個實踐夢想的地方。另一個是學生會應回歸以學生為主體,未來這個活動部的提案都是由所有的學生們提出來,大家共同討論,再來實踐。

意:你剛剛提到說,這個平台想要炒熱熱度,第一個關鍵就是讓學生感受到學生會的態度,除此有什麼更具體的做法,讓學生更積極的參與討論?
郭:舉一個例子,開公聽會,過去學生、學代會都會一直提到,為什麼只讓大家NTU版中討論就沒有了?如果定期對熱絡議題發表公聽會,可以讓學生知道,學生會一直和民意站在一起,因為民意改變而改變學生會走向,讓學生們知道互動是有意義的。前陣子有學生提出對電子投票有相關意見。就有人回應「為什麼不找該選區的學代?」這很弔詭,為什麼學生們不能主動提出問題,而必須透過學代?人民民主不能因為代議制度就消失了。現在學生會很害怕學生們主動參與學生事宜。學生會一直叫別人不准和學生會溝通,學生們當然沒有興趣。如果我可以扭轉這個事情,讓學生可以直接接觸學生會,學生自然會參與。

意:學生會要如何管理這個平台,要用怎樣的立場、態度統整意見?
郭:學生會不是領導學生意見,我們不應該遏止任何立場言論,學生會不應帶任何的立場。如果是攻擊性言論、侮辱性言論,以彌爾的談自由,認為言論自由這一個我們都應該要保障,我們對言論保障,更顯得出來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我們不希望有一個人出來說你是對的、錯的。為什麼學生會具有裁判權?回應到我們的公共發言這一塊,學生會統整,我們不會讓反面意見消失,我們會公開言論會讓大家知道台大學生的意見傾向。讓學生會回歸到學生本身,這是學生會要做的,不是學生會引導學生怎麼想,這樣非常自傲。這個平台承載了許多的功能,如活動、言論等等的討論,希望能扮演NTU版上的功能,希望取代或並行。

意:你有提到學生會是學生的意見整理的公開平台,那學生會長在這樣的學生會裡最主要哪種領導角色?
郭:學生會長需要為學生會提出價值層面,追求什麼樣的價值。細項的決策,不是學生會長所決定,他的決策不一定比別人更好。學生會長應讓學生會成為一個公開的平台,學生會長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整個學生會,以及所有學生。

意:你在政見中提到電子投票,讓公投廣泛使用,如何設定公投議題?而這個政見又如何與你的平台結合?
郭:公民投票希望和計中結合,用學生自己的帳戶,避免代投票之類的事情發生。公共議題的投票,重點是民意,個人帳號個人保管,針對議題投票參與。如果學生覺得這個事情應該要交付公投,例如:你覺得這個活動是個失敗的活動、不想要辦這個活動,就會交付公投。這個平台彙整意見過程,公投手段不是一定要進行的,如果你覺得平台上的討論需要結案,就交付給公投。照大多數人想法做,少數意見的表達參酌在執行內容的修正。當然公投的內容還是需要大量有效的討論,而這就是平台所扮演的角色。

意:你要公開徵選學生會幹部,跟之前學生會幹部徵選的方法有非常大的不同,你可以說明這兩個做法你是怎麼看的?
郭:我大一待過福利部,知道學期結束福利部會討論哪個部員最近表現很好,推薦給學生會長提名。但為什麼學生會部長,是由他們自己的部會決定的?我不希望學生會幹部有特定管道出身,學生會幹部應是各種不同管道都可以參與。我們會訂選舉辦法,你要想辦法promote你自己,讓選民知道你的規劃,如果你的投票率最高,我就把這個人交給學代會追認。而不是學生會推誰擔任,學生會長只是幫社團幹部給予一個合法化的機制。這個改革,學生幹部成了大家都可以參與,而不是學生會覺得誰好,或這個部會找自己組織的人。

意:有什麼想對選民說的話?
郭:我不是希望你把票投給三號候選人郭淨源,而是投給你自己,你對於學生自治是有影響力的,不是與你無關。未來我不是主導學生會的人,未來主導學生會的人是每個台大的學生。

102-2學生自治選舉:專訪學生會會長候選人二號王日暄

  台大學生自治聯合選舉將於5/28(三)舉行,為了讓大家在投票時有更多的參考資訊,意識報特別訪問了其中學生會長及研究生協會會長的候選人,希望大家可以對他們有更多的認識。本篇受訪者為學生會會長2號候選人,王日暄。
(以下本社記者簡稱意,王日暄簡稱王。)



意:請日暄向大家簡單自我介紹、過往經歷和參選動機。
王:我在念中文系二年級,之前待過大學新聞社,目前是學生會的新聞部部長。過往經歷包括教育部的政策競賽,以及「花火時代」的副總編輯。
  至於參選動機,我認為台大的同學其實都很有才華與想法,對這個環境與社會還抱著期待,也都在尋找改變的可能。而我最根本的期待,就是希望能提供像是我的政見之一的「舞台」給每位同學,讓他們知道,他們在這個場域之中都值得發光發熱。

意:妳曾任《花火時代》的副總編輯,也曾在青年政策比賽得過優勝。請問參與這些社團的經驗,對妳帶來怎樣的影響嗎?在其中培養了哪些能力,是妳認為值得選民信賴的。
王:政策競賽和《花火時代》這兩份經歷給我的價值與成就感,讓我深刻感受到,只要我們願意尋找改變,不怕沒有機會。也很深刻的感受到同學對於台大這個環境充滿深刻的期待想法。
  除此之外,我們作為台大人,其實還肩負了對於公共社會非常多的責任,因為我們握有比較多的資源,在體制上比較屬於既得利益者的位置,所以我們永遠不能放棄回饋給這個社會,也必須對社會與公共事務懷抱更多的期待與期待。這也是我在政策競賽時發現的,原來整個社會氛圍,包括教育部,對我們台大生懷抱這樣的期待,使我覺得我們對於整個公共社會都有責任。

意:所以妳覺得我們比外面有更多的責任回饋給這個社會。那關於這點,要如何在學生會長這個職位上獲得實踐?
王:我會期待透過學生會讓同學願意去獨立思考,讓同學去關心跟在乎你身邊的人,然後擴及到我們的周遭環境、這座校園,最後才會牽扯到這整個公共社會。我期待透過多元的形式像是《花火時代》、文化部、學術部、活動部。正是因為這些模式是非常多元的,可以吸引到多元的人。假設你今天來看了一場我們主辦的電影,從而有了些想法,就可能去關心、在乎身邊的同學與環境。而這種對人的影響跟轉變正在發生,而影響的形式絕對不是看《花火》或是聽講座。

意:想要問你對學生自治的想法?
王:還是扣回剛剛的命題。就是,如果我們每個人都在乎屬於我們的權益,進而開始在乎我們身處的環境的時候,例如:我願意在乎為什麼我又抽不到宿舍?為什麼我的房間隔音這麼差?那麼「學生自治」就會在這個脈絡下漸漸形成,同時,我們也將對於整個公共社會以及校園的場域,慢慢形成屬於我們自己一套的觀點。

意:想請問妳怎麼界定學生會會長這一個角色?
王:我的想像與界定是,我會是主持、統籌的一環。作為統籌的角色,我希望能夠吸引、涵納更多元的同學進入學生會,我更歡迎的是,我們可以有一點點差異。而我期待透過這樣的差異,能激盪、交流去了解彼此再想什麼,然後對於我們身處的人、事、物有更深的認識和了解。

意:那妳認為學生會長、學生會、學代會之間,應該分別扮演怎樣的角色?應該有怎樣的運作方式?
王:我先講學生會長和學生會之間的關係。我認為學生會長是一個媒介,我期待作為這個媒介,能讓夥伴們更願意提出來各自的觀點做不一樣的討論。
  至於學代會的部分,雖然今年同學對於學代會的參與可能沒有那麼高,但我認為,學代會是完整學生自治很重要的環節。因為當學生會自己是一個夠完整的行政系統的時候,一定需要一個監督者。
  所以我認為學生會跟學代會之間的溝通是以後我們一定要持續去努力的目標,也期待讓我的整個團隊去理解,雖然也許我現在很討厭學代會來盯我們預算,但這是學生自治裡最重要也是最合理的一個過程。

意:妳剛剛有提到,學生會的組成是很多元的,且嘗試在很多活動跟很多社團做交流。但是長久以來都會有人批評說,台大學生會的組成過於狹隘,包含我們投票率可能都在六到十趴之間,看起來學生們並不是非常熱衷參與校園事物,或是說透過學生會來參與校園事務,想請問妳的看法?
王:我認為「學生自治圈」的說法,其實在25屆之後有了重大的突破跟改變。在25屆時,林韋翰學長(編按:前學生會長)已連結各個場域不太一樣的人進入學生會,到了26屆,學生會也透過諸多活動連結校內不太一樣的群集。從宏觀的角度來看,其實這樣一個封閉的場域,在近幾年已經有了不太一樣的變化。
  回到「投票率」這件事來看,我必須承認這個影響很難被量化。例如:某個離學生會遙遠的研究同學,他可能只是在宿舍拿到《花火》,《花火》談獨立思考,他也許會有一些想法跟改變。但這過程不會那麼快,他可能不會立刻開始明天去投票或上街頭,但改變是確實正在發生也不段累積的。這都會是學生會往要努力的目標。

意:除了內容跟形式的多元性,你對於多元性還有別的期待嗎?例如,學生會比較想跟各大社團聯合,那你覺得在社團之外,還有什麼方法可以去連結這些不在各大社團交集的人?
王:我目前想到的點是我的政見之一──「夢想舞台」。我大一時就在想,如果我們對這所校園有所想法,除了加入社團、學生會、系上活動之外,有沒有其他可能?有沒有可能一個學生想對校園造成改變,就可以改變?我們都知道,如果要進入一個社團,其實有些些門檻,包括累積人脈、了解社團的運作,才可能逐漸推動想做的事。所以我當初在想像夢想舞台時,就希望能提供那些想要產生改變的同學,除了直接加入學生為外,能有一個更為方便的場域產生改變。講得更詳細一點,我很歡迎如果你今天只是兩三個好友,以個人名義來申請,我們會提供經費,除此之外,像是跟校方溝通的經驗,借場地需要跟場地管理建立關係等等,這些人脈與經驗我們將帶妳去認識跟培養。如此一來,透過學生會把這些資源開放給所有個人,我希冀可以把形塑、改變這所學校的門檻降到最低。
  另外一個是「政策建議平台」我希望不是只有加入學生會,才可以參與、決定學生會要做什麼,而是每一位學生的期待都應該被聽到。

意:請問妳的政見「圓夢計畫」,可以舉一些具體的例子嗎?因為「改變校園」是一個有點抽象的概念,例如怎樣的案子會被你們接納、審核通過?
王:我期待圓夢計畫的形式走向多元,像是公共藝術也算是影響校園的方式,表演、音樂、講堂等等都是。至於審查機制,我期待同學們共有一起來決定。而這種審查機制是公開且開放的。

意:具體的審查機制的形式會是?
王:其中三到四成是由校內同學共同決定,可能是以投票的形式。另外一部分是由提出這個專案的同學,他們的想法會納入整個審核過程。

意:學生會已有一些例行性的活動,像是音樂節,這些活動都需要人力、資源、金錢,你們要怎麼讓選民信賴你們有辦法真的當上執政團隊之後,可以去推動這個計畫?因為這似乎需要很多的資源?
王:資源的部分,目前我們期待以企業贊助為主。我認為這不應該動用到台大學生會費,因為我們憑什麼判斷這一個夢想值得用大家的錢去付出?又憑什麼判斷它不值得?所以我認為應該要用企業贊助的方式較為妥當。我期待26屆的拉企業贊助的經驗可以被傳承下去,例如:Charitino、月光等等的活動很大一部分就是奠基於企業的贊助。
  至於人力的部分,我認為需要有後續的討論。就是這個改變校園的專案,必須要有更高的共識,我們才會有一樣的理念跟想法去做,去推廣這個圓夢計畫的專案。

意:妳的政見之一「批踢踢ntucourse版網頁化,建立學生評價制度」相當引人注目,請問妳覺得現在的批踢踢ntucourse版有何不足,又將如何具體的實踐?妳提到可透過提供獎勵來填寫課程意見,然現行的ntucourse版已有獎勵機制,卻仍無法吸引大量學生撰寫評價文,想請問有何其他思維?
王:關於獎勵制度,我目前有想到的包含「抽獎」,餐廳評鑑計畫就是用抽獎的形式,吸引了4000多人填。另外,獎勵機制也可能包含享受列到註冊組印成績單免費,或是同學所需要的計中列印點數,以台大校方提供的起的東西為未來努力的方向。
  另外,關於網頁化的重要性,我認為在臉書出來以後,其實bbs已漸漸在沒落。我可以深刻感受到b01、b02的學弟妹們相較於b95、b96,對於bbs是陌生的。而這種陌生會對生活帶來影響,例如:選課找不到資料以至於選到「雷課」,或是只能拚命的去學長姐打聽。
而ntu course其實也正在沒落,更直接的影響是沒有人會想再去寫評價文,像評價文從95、96的盛況,到現在100、101能找到一篇就要偷笑的情況。

意:所以你是希望創設一個網頁來取代目前的版嗎?
王:我覺得未必是取代,而是讓沒有習慣bbs介面的同學,有第二種管道可以得到一樣的資訊。讓bbs不要變成一個門檻。

意:除了課程的部分,你覺得其他的資訊,像是學生會資訊流通,你有想過要怎麼改善這部分?
王:對,ntu sa和ntu sc版其實都在沒落,學生會針對這個狀況,在這兩年已經架起一個完整的台大學生會網站,每週都有資訊更新。除了各部的近期活動等等之外,也包括了財務的透明化。
  但除了學生會的網站等待同學們發掘之外,學生會也想要主動、積極地走出去。像是「台大學生週報」,從屆大約250人的訂閱數,一直到我進學生會之前大約800多人。我們後來更把所有有繳學生會費的同學,其學號信箱一併納入電子報的訂閱,所以它現在大約是12000人的訂閱數。目前我們也在繼續尋找,有沒更多可能的方式讓同學可以直接知道學生會在做什麼,並讓資訊可以更快流通出去。

意:妳的政見之一「爭取教學意見調查與選課過程脫鉤,真實反映課程意見」,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妳認為現在的制度有何不足之處?又將如何改善?
王:首先,我認為這是一個懲罰性的制度,不應該因為想要有選課優先權所以去填期末意見調查,這兩件事是毫無關聯的,也是不合理的。
  期末意見調查的目的應該是,教授想要了解同學們對於他的想法,以及教育部想了解教授的上課情形。所以應該是同學對於這門課真的有想法才去填意見調查,這樣才能真實反映課程意見。當然我承認,有一些人的確同時對課程有所想法,同時也想取得選課優先權,但一定也有一大部分人是為了選課去填,更甚者,有些人只是想要被數據指出「我有填」,而亂填,那這些數據就會失真。像是管理學院,就有流通為此而生的外掛程式。總言之,我認為大部分的同學,並非同時對這門課有想法,又因為選課優先權才去填。所以我覺得這個制度不合理且應該被改善。

意:關於你提到場地借用有所不足,你希望可以活化一些不再被利用的場地,想請問哪些場地是可以再活化的?
王:像是過去的女七現在是一片荒廢的空地,它可以成為一個簡單具有休閒和運動功能的場地。
  其他校園場地的活化包含我們可以讓現有的場地變得更友善,例如:其實我們同學每次之夜在找可以練舞的場地的時候是很困擾的,因為除非你去二活借,不然校內好像沒有什麼場地是可以提供,因為練舞是要整片鏡子。所以這個活化可能比較偏向是我們把博雅二樓外有一個非常大的陽台,我們是不是可以加裝鏡子等等。讓現有同學在辦活動練之夜時候更加方便。

意:你覺得這次選戰中你勝出的優勢是什麼?
王:首先是我是少有大二出來競選者,這代表我進大學兩年還對大學生活抱有很大的期待。同時,在學生會一年的經驗對我而言非常重要。新聞部讓我更可以去接處更多不同場域,更能了解距離學生會比較遙遠的同學到底怎麼樣看待這個組織,以及他們對於學生會的想像又是什麼?

意:最後,你有沒有最想跟選民說的一句話?
王:我覺得就是「給我們這個世代一個機會,一個舞台」。我自己可以看到的事情是,整個大環境在改變,我們不再像過去一樣,從臺大畢業之後可以立刻坐擁高薪、完成你的夢想、訴諸你想要的改變。更直接地講,過往我們覺得很輕易得到的舞台,其實慢慢在不見,那如果給我們這個世代一個機會是,讓我們重新再蓋一次我們想要的舞台,讓這個舞台從我們最身邊跟我們最相關,就是臺大生活,開始,然後慢慢去訴諸我們想要的改變。

102-2學生自治選舉:專訪學生會會長候選人一號汪興寰

  台大學生自治聯合選舉將於5/28(三)舉行,為了讓大家在投票時有更多的參考資訊,意識報特別訪問了其中學生會長及研究生協會會長的候選人,希望大家可以對他們有更多的認識。本篇受訪者為學生會會長1號候選人,汪興寰。
(以下本社記者簡稱意,汪興寰簡稱汪。)



意:請簡單介紹你的經歷。
汪:我是台大經濟系畢業,更早前是從清大外文系轉來的。現在就讀台大國發所大陸組一年級。待過社科院學生會、台大學生會以及首投族國政觀察團。

意:當初你是先加入院學會再參選學生會的?
汪:其實決定參選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幫忙而已。簡短說來,因為和擔任會長的乙棋(編按:陳乙棋,前社科院學會會長)是高中同學,我們本來就有一些聯絡。來到新環境一時也不知道要做什麼,便加入院學會了。
  在院學會期間發生過兩件印象深刻的事:徐州路的護樹事件及校車事件。我跟乙棋對護樹事件參與很深,後來也成功保住了。現在有時回去,看到樹還是很感動;至於校車事件,它影響了我蠻深的,即使當時只是個非主力的部員,我還是積極和各院合力解決問題。學生應該真的去參與學校決策──任何對學生不利的決策都應該試圖改善它。因此,當乙棋決定參選學生會會長時,我覺得我應該幫他這個忙,因為整項政見就是建構一個平台,好讓這些事情可以更容易地推行。

意:你在畢業後先服役一年才重回台大,這樣經歷與你今年決定以研究生身分參選有什麼關聯?
汪:我認為視角改變了──研究生看見的問題與之前大學生身分看到的肯定不一樣。當年在學生會是第一次碰到各種問題,但你會認為它們原本就在那兒。今天再回來,發現某些問題仍然未獲得處理地僵固著,便令我開始思考該如何真正解決它們。

意:依你的研究生身分,比較能發現的應屬研究生問題,為什麼不是參選研協?
汪:我跟乙棋會再重新出來參選,一個主要的動機是希望能透過平台解決我們當年在學生會發現的一些有關教育、就業的議題。其實與以研究生身分參選學生會會長較無直接關聯,而是一直以來我們便是持續關心著這些。

意:你如何界定台大學生會會長一職?若同樣追求透過平台解決教育及就業議題,那麼研協與學生會差別在?
汪:無論學生會或會長皆理當按學生憲章行事;另一層面,我覺得是「一加一大於二」的道理,當兩者合作得好便可以做更多事情,無須太明確區分研協和學生會。因此如果將來有必要,也不排除合力處理共同議題的可能性──所謂學生會,就是一個傾聽台大學生聲音的平台,並負起回應的義務。

意:請具體說明「社團協調平台」政見。
汪:從校車事件開始,我對學生自治最大的想像是大家能夠踏出關心身邊事物的第一步。一開始可能沒有太多人站出來,但很多公共事務其實牽涉及極大範圍──只要大家適時發聲,便能被聽見;而自治組織該做的,就是降低目前仍舊稍高的發聲門檻,以創造真正的學生自治。
  因為台大學生最大的生活公約數就是社團(其中亦包括各系學會),我想將當年在院學會的「院際協調平台」擴大發展成常設性的「社團協調平台」,以1999市民專線的精神、虛實合一的方式更完整蒐集大家的意見,建立、及強化彼此聯結。先前院際協調平台運作的方式是在批踢踢上開版供大家發表想法、定期與各院學會會長開會、以及於一學期兩次的校務會議召開之前邀請各系學會會長共同研議提案。然而,即使沒有參加任何社團也有絕對暢通的意見反饋機制,例如等會將介紹的動態媒體設計。

意:對近來高等教育中陸生比例提高,以及「三限六不」政策,你的看法是?
汪:我覺得單挑陸生出來討論不是一個很好的說法。無論外籍生、僑生、陸生,他們都是通過一定標準才能來到這裡。陸生比例高低不是重點,而是審視門檻本身是否適切。非本地生使校園組成更加多元,也能發揮鯰魚效應使本地生更加優秀。陸生比例提高只是證明我們就是需要這麼多多元且足夠優秀的學生,也因此,我覺得「三限六不」是非常沒有必要的。不然全面禁止陸生入學,否則就不該以次國民想法對待他們。這不是一個有效提升我國高教的做法。


意:請你總括地介紹你的政見。
汪:從社團協調平台出發,我認為未來學生會不該太執著於活動,因為現有的各社團就已經足夠多元、同時涵蓋足夠廣泛的族群了,學生會不該因為擁有較多資源舉辦較精美的活動而造成排擠,反而應該將預定經費分配給各社團,以期提升各種活動的質量。事實上,社團協調平台能夠成功的主要原因即在於各社團信任學生會能夠提供適當協助,甚至是適當行銷效果。又,我覺得現在還是有社團本位性的現象,是不是有透過此溝通平台打破藩籬、界線的可能?譬如,創創學程能不能多開放一些課程資源讓不是創創的人參加,讓更多人是創創人?如此對推廣創業文化及提升創業環境,其實大有助益。又例如「服務學習地圖」。我所聽聞及親身經歷的服學課程,除了服務,更有種工讀生的感覺。另一方面,有開設服務學習的很多服務性社團卻乏人問津。我們應該藉由和服務性社團合作,編列索引,降低大家選修的門檻。
  關於「校園動態媒體」,我最初的想像能在吃飯的時候看到從學生角度報導的校內外消息:例如以政論節目討論「小福的東西好不好吃」這些比較生活化的事情,或是製作新舊社科院歷史的紀錄片,或是採訪一些特殊的人,像是之前很有名的台大男神;以輕鬆的方式凝聚屬於台大人的歸屬感。我們預定與社團合作統籌,包括學生電視台、新聞社或新聞所,都是可能合作的對象。另外,有鑑於當年海島新聞停播事件,我認為尤其學運過後,更應該讓學生的聲音為大眾所知。假設再有校方干擾媒體自由的情況發生,我一定嚴正抗議。
  辦理「國際徵才展」的初衷是擴大原有的就業博覽會的功能,由於台灣人才十分優秀,企業環境卻差到無法反映其價值。對於目前就業青年普遍低薪及人才外流等等現象,從「學生─學校─企業」整體來看,台大學生在學校到企業這段失去優勢,這可能源於現行不問學習成效,只求修滿學分等教育政策上的弊病,以及與產業方向銜接上的落差,於是造成22K現象。至於人才外流,可再細分為自願出走,及因待不下台灣而被趕出去。我們應該提供主動出去的機會並降低其間成本,而不是非到台灣產業結構再無力負擔而被迫出走。我曾經詢問過很多大學生,除了出國留學外其實普遍不太有出國工作的想法,即反應出台大的教育環境亦無法讓你自由選擇就業環境,當中當然牽涉到語言能力不足、以及周遭並無相關經驗等心理素質面向,但更大的,是世界上其他人如何看待現在已經進入百大的台大?
  至於「無性別廁所」,舉我家人的例子好了。我的妹妹很高,喜歡打籃球和一些中性的打扮,她進去女廁的時候便常被誤認;在看了世新無性別廁所的案例,以及意識報打破性別藩籬的文章後,我想這是應該改善的。實際操作的方式會例如將小便斗隔間等等,讓每個使用廁所的人都感覺安全、被尊重──因為是無性別而非性別友善,在我想像中這應該是無論男性女性,甚至跨性別等,大家都可以進去而不感到任何困擾。
  關於「與大師有約」,我們預計請一些知名人士來舉行,目前台大類似的活動其實不少,但例如上次全球集思請了J. P. Morgan來,因為響應熱烈,現場大爆滿,中間其實互動有限。目前預期的方式會是以互動課程進行,篩選幾位同學和他互動,假如結果順利甚至能錄製成開放式課程供更多人觀賞──而最終目的,仍是鼓勵大家與這些長輩單獨見面。學生會一定會先接觸欲邀請的講者人選,確認他符合樂意提攜後進、專業、相當程度人脈等等條件。學生、教授們當然也能向我們推薦人選,但可以想像的是,他們會想邀請的都是一些還在工作崗位上,比較常出現在報章雜誌的人。如果難度不是那麼高的話我們還有點信心,如果真的太高的話那也是沒辦法。

意:無論無性別或者性別友善廁所,針對性別期待有新的型態這件事,在台大是一個滿常見的爭議。你認為在台大實踐上遇到最困難的問題是什麼?為什麼台大沒辦法蓋一個性別友善廁所或無性別廁所?你對上述議題的理解是?
汪:其實當年在院學會的時候我們便提出希望新社科院能有男女廁間數一比三的設計。無性別廁所概念同時牽涉到校園空間,像之前活大被戰得很慘的性別友善事件,我們現在對校園空間的研究還不夠深,但將來台大若有新的建案、打算改建或比較容易改建的廁所空間,我們會將無性別廁所列為優先,至於對現有的廁所,從實際層面著眼,前者似乎是較可行的做法。談到大家能不能接受無性別的概念,我想,假如設計得當,爭議並不會太大。其他性別友善空間的應用,例如宿舍等,目前還沒有太深的研究,但如果在之後意見調查上很大比例地顯示出這項想法,我們也會努力執行。

意:你認為你勝於其他候選人的優勢在於?
汪:因為年紀較大,在處理一些經驗和溝通,或是創造連結的經驗是比較豐富的。再來,在73萬這件事情上,因為我們判斷的錯誤,讓我知道在決策上會更小心、更謙卑地聽取意見。

意:可以請你說明73萬事件的狀況,還有後續怎麼處理?包括從學生會離開,到現在再次競選,是否有試圖再度回到學生自治圈努力的想法?那這段時間你又在學生自治圈有什麼作為?
汪:73萬的事情,很多人知道,但知道的版本可能不是那麼明確。整件事是:我們花了73萬辦了一個200多萬的活動,並公益捐出來;至於這筆錢是不是我們捐的?這筆錢確實因為這個活動而到了心路基金會,我想沒有人會質疑這件事。過程中遇到很多問題,譬如外校撤出及對方宣傳上的失誤……我們不曾在NTU板上真的回覆這些事。我們承擔下其中錯誤,並在他校有點問題的情況下,由於已承諾在先,我們選擇維持誠信地執意辦下去這場公益音樂會。台大學生會的立場本該如此。而之後我辭職負責(即便學生會歷史上沒有這樣的人),並想盡辦法為之後活動再做努力。無論和外界拉贊助或是請學校幫忙,學生會費是為了服務學生而設,我們只是想讓下一屆學生會繼續運轉。在24屆、25屆、26屆中間,我們也試圖關注像人工足球草皮、或是棒球場的照明等等政見實踐的可能──僅以朋友身分,並非於公共場合質疑執政團隊。25屆時我是加入林韋翰選舉團隊,便是因為相信他能帶來新的力量──也是我現在的想法:帶一支新的年輕團隊重新進入學生會。

意:當年你和乙棋同在學生會自治圈裡,今年也希望再回來,請問你們平時是否有意見上交流,或者對於台大學生自治的願景?
汪:我們討論後發現我們還是有「想做一些事」的熱情,想改變一些事。乙棋有乙棋他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那我想如果我們一起出來選,也是一加一大於二。如果當選的話,我們可以讓學生自治這一塊更團結,做更多事情。

意:最後,你有沒有想對選民說什麼話?
汪:嗯,請大家多多支持。

2014年5月2日 星期五

台大「直腸花」 工會爭勞權







◎台大意識報

  「還錢於民,終結低薪!台大不要逃!」台大工會今日(五月一日)中午於小福前集合,欲爭取台大學生勞動權益。

  台大工會成員、人類所研究生王鈞瑜表示,她從大學時就在台大教授的實驗室參與登革熱的研究計畫。她在實驗室工作了三年,甚至到高雄為教授訓練工讀生蒐集問卷,卻沒有領到半毛錢,因為教授說這是「學習」,其他有領薪水的研究助理卻都把事丟給她做,辭職後,甚至連幫教授代墊的影印費、電話費她都要不回來,還被教授指責「腦袋裡只有錢」。

  台大工會幹部、森林所莊御祥表示,他從一年級就在系辦打工,明明應該領薪水,卻只能領到名為「獎勵金」的薪水,從而實為薪水的「獎勵金」無法得到法律上的保障,會被任意扣款。他一開始領的時薪是一百七十元,後來被扣款成一百三十元,今年,又被減薪成87.5元,整整被打了五一折,卻完全沒有為自己爭取權益的機會。

  台大工會祕書長林凱衡表示,工總(中華民國全國工業總會)老闆們的意見對政府很有影響力,像是給企業減稅優惠、自由貿易政策等。勞工們如果沒有勞工團體為他們發聲,就只會被欺負;正因為如此,勞工們更要團結起來。美國從1969年就已經承認研究生跟校方的雇傭關係,目前已經超過40所學校有工會,而歐洲各國至今都已經承認教學助理、研究助理、行政助理與校方的雇傭關係,從而有時薪、工時的保障(一週工作至多八十小時),只有台灣「獨步全球」,始終不願承認。

  林凱衡指出,台大工會於2012年四月已被勞委會承認,更於2013年四月一日,被主管機關台北市勞工局正式承認研究生屬於勞工,可組工會。唯獨台大校方不願承認,仍以「雇傭關係仍不明確」為由,不願幫研究生保勞、健保。

  遊行隊伍途經總圖、鹿鳴堂,下午一點二十於傅鐘前解散。台大工會並於下午一點四十前往自由廣場參與全國的五一大遊行,為勞工權益發聲。

意識報069刊目錄



台大與周邊社區互動專題

社區「噪」反──從新體噪音談校園開放                    ◎林宜庭

鐵馬風雲──從單車問題看校方與社區互動                   ◎傅彥龍

對話,跨越邊界──總評台大與週遭社區的互動關係           ◎李雲可、林宛諭


林蔭大道專題

以設計實現生活願景──2016世界設計之都在台北                  ◎游羽棠

城市裡的綠色走廊──林蔭大道                        ◎陳英傑

生活在街道上躍動──林蔭大道的新與變                    ◎盧于聖

對面的里民看過來──林蔭大道後,台大與鄰里的關係              ◎張欣嘉


校園吸菸專題

往圍牆奔跑的吸菸者:台大吸菸區設置之路               ◎董展羽、蕭米棋

吸菸「室」非

吸菸是個人的嗎?──設置吸菸區的健康影響                    ◎許筑淋

校園嚴禁「菸」火:菸害防制法 v.s. 吸菸者的基本權          ◎吳佩儒、戴紹恩

非吸菸者與吸菸者的必修課                          ◎戴紹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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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的話

各位讀者好,本期意識報以兩大主軸構成,首先,藉由台大與周圍社區關係和新生南路林蔭大道,探討台大一帶的空間與環境;另外,承接066期的校園吸菸專題,進一步討論台大吸菸區的設置。希望這期份量增加至24頁的刊物能豐富大家的思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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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感謝weReport調查報導公眾委製平台,以及每一位贊助人。

社區「噪」反──從新體噪音談校園開放







◎林宜庭

  台大綜合體育館在校內因為較原本的體育館為新,而被學生稱之為「新體」,校外亦有「台大小巨蛋」的稱號。近幾年來,新體舉辦過各種大大小小的活動,除了大型運動賽事、校內集會,也包括了出借給校外舉辦大型演唱會、同人誌展、企業尾牙、宗教活動等。

  然而,新體舉辦演唱會產生的噪音,長期困擾新生南路另一側的大學里居民。居民雖曾向學校反映,但噪音問題始終沒有解決,環保局告發主辦單位多次亦無改善。

  去年十一月,台北市政府將新體視為營業場所列管,並於今年生效。今年1月18日晚間演唱會環保局首度開單告發噪音超標,勒令30天改善。1月22日晚間演唱會噪音仍超標,因未改善首度被處以罰緩,此為依〈噪音管制法〉處分演唱會「營業場所」罰鍰的全國首件案件。

  台大因這次的案件,再度佔據各大媒體的新聞版面,在校內也引起了討論。這幾年新體舉辦的校外活動的增多,如今被環保局認定為「營業場所」,新體的營運是否違背教學初衷?附近的老鄰居又是如何看待台大?大學在當地社區又該扮演什麼角色?

教學與營運的平衡點

  新體興建的目的是為了替代原本過於老舊的體育館,提供師生更多體育教學、慶典集會的空間。理應是以教學為目的,而非出租場地的營利場所,為何會開始出租場地?但事實上,綜合體育館興建時,台北市政府要求應提供大台北民眾使用,體育室場地組林聯喜組長提到,新體的規劃除了校內師生使用,同時也是要提供大台北地區所缺乏的中型場地。

  林組長進一步說明,大型體育館的硬體設備維護費用相當高,要永續經營需自籌經費,以減少校務基金的負擔。最初,校方打算委外經營新體,如同第二活動中心的集思會議廳,是體育室要求須由學校自己管理,以保障校內教學使用場地的權利。他認為,教學是最主要的目的,唯在課餘時間才會出租場地給校外活動,不會讓校內教學受到影響,而這也是為了能提供師生好品質的場地。

  目前新體的營運是由體育室負責,雖是學校機關但因為需要自籌經費,產生了商業行為,如同私人企業尋求利益。在這樣的模式之下,令人擔心的是教學與營運兩者的關係是否會失衡,因利益導向而壓縮學生的使用空間?校方應在這兩者間努力尋求平衡點,不能本末倒置令學生喪失應有的權利。

  而我們也看到,這學期,體育室開設了免費的運動推廣班,以老師們的專業回饋學生。林組長表示,幸好學生的反應很熱烈,未來會朝這個方向繼續去做。在教學與營運之間,體育室除了積極開源,也在思考要如何回流到原本教學的目的。

噪音長期擾民

  雖然新體在建造之初就有出借場地的規劃,但硬體設備卻缺乏足夠的隔音效果,沒有考量到對週遭居民可能產生的影響,在加上原本對面即為高樓,噪音容易擴大,造成日後大學里里民的不滿。里民向學校反映之後,過去校方試圖解決問題,例如:要求租借場地的主辦單位控制音量、篩選租借場地的活動、舉辦大型演唱會前會先主動通知對面大樓的住戶、提議替住戶將窗戶更換為隔音玻璃等。但新體的先天體質不良,容易產生噪音,即使體育室盡量篩選活動、約束主辦單位,仍然會有意外狀況發生,也並非每個住戶都願意將窗戶更換為無法開窗的隔音玻璃。因此,噪音問題一直難以解決,里民的不滿長期累積下來,轉而向環保局告發、立委陳情等給予台大壓力。

  針對噪音問題,體育室成立了噪音防制小組,提出了解決方案:第一,在硬體設備改善之前不再舉辦大型演唱會,若現場測出噪音超過標準,會立即斷電。第二,尋求校內具有專業背景的教師、校外廠商合作,改善新體的隔音設備。

  林組長表示,目前仍在尋找改善隔音設備的合作廠商,但目前的廠商無法保證隔音效果能達到校方的預期,尚在持續的洽談。與居民的對談溝通,應該先要有一些改善的成果出來,才能顯現台大的誠意。

老鄰居如何看台大?

  溫州街發展協會會長何承翰則認為,新體演唱會的噪音問題存在久矣,過去與校方的溝通一直沒有成果。這次因部分居民向立委反映,校方才有較為積極的回應,但成效如何仍需觀察。何承翰會長另外提到,長久以來台大與社區之間有許多問題沒有被解決,例如腳踏車亂停、噪音擾民等,附近的社區居民對台大已經失去信任。此外,台大與社區的溝通,大都仰賴行公文給里長,但資訊不一定會被傳遞出去,應該要有更好的溝通管道。而在國外,大學會很重視與社區的連結,有「大學城」的概念,但在台灣不是這樣,兩者的連結很薄弱。

  這次的事件反映的是台大校方對於社區關係的忽視,往往要等到社區居民的反應強烈,或是遭受到社會壓力,才會更積極的處理「問題」。然而大學與社區的關係不僅僅是「問題」,有更多的是在日常生活中彼此的交流、互動,雙方對彼此都會產生影響,台大不應將自己視為完全獨立於社區的校園。

校園的「再」開放

  台大校方曾表示會努力敦親睦鄰,像是提供居民新月台停車場的優惠,體育室也有討論提供相關優惠方案的可能性。從新體產生的噪音到視為營業場所列管,以及與社區居民的連結,顯現的是大學校園的公共性、開放性:小至週邊的社區,大至整個城市,台大從來都不是一個封閉、與外界隔絕的校園,這幾年甚至有「台大公園」的戲稱。

  然而,「校園開放」不僅僅是單方面的校園空間對外開放,開放的同時也可能會產生負面影響擴及周邊的社區,大學校園與校外之間是相互影響,彼此連結在一起。從新體噪音擾民的事件來看,「台大公園化」只說明了校園空間的變化,但沒有看到校園與社區的連結。如果我們對於校園開放的想法,仍然停留在「打掉圍牆」,則無法察覺到在制度上、組織上,也有一道高牆隔絕了那些被影響、有權利發聲的老鄰居。

  校園的「再」開放要思索的是:社區與校園之間的連結如何可能?一流的頂尖大學除了衝排名,也應當在當地深耕、建立起社區與大學的網絡,實踐與反思學院裡的知識。與社區之間的「問題」,或許可以成為校方、社區、學生共同合作的第一步,讓情緒性的對立消失,重新連結、看見彼此。

新體與大學里社區僅隔著新生南路對望。(圖/林宜庭)

鐵馬風雲──從單車問題看校方與社區互動







◎傅彥龍

長年以來,台大與周邊社區維持著一種緊張的關係。Ubike設置後,引進遊客潮,校外人士騎乘單車進校園休憩,違停問題令校方十分頭痛。另一方面,對於學生在台大周邊亂停單車、逆向騎乘等現象,周邊居民屢有怨言。顯見,腳踏車問題凸顯了校方與社區互動上的缺陷。

Ubike在台大

先前,總務處事務組配合台北市交通局,在台大周邊推動公共自行車Ubike的設立,期望能藉「以租代買」循序改變台大師生使用單車的習慣,分擔部分交通需求,避免校內單車數量不斷膨脹,進而減輕校內交通壓力。

然而,Ubike設置後帶來校外遊客潮,加劇校內的違停現象。以年度違停拖吊數字為例,校外人士違停次數由100年度的1323次,逐漸增加為102年度的1794次,占總拖吊數的比例也從5%升為7%。管理股股長蔡培元表示,Ubike減少校內單車自有率成效有限,引入車流與違停問題,對自行車管理衝擊不小,也帶來拖吊業務上的困擾。

蔡培元股長提到,校外人士常抱怨校園內標示不清楚,跟著學生停卻被拖吊,還要費一番功夫問路到水源校區拖吊場領車。由於校外人士的單車多半沒有車證,為了避免盜領或冒領,認領時必須影印其證件,但遊客也不一定剛好有帶證件。

針對上述問題,校方曾經請台北市政府在Ubike租借站設公告:騎乘者若進入台大校園,要把Ubike停在規定的停車格內,否則學校會拖吊。因為租借站有限,請市府在租借站設公告,比起校方在校園各處設公告更容易。然而,市府並沒有接受。

學生腳踏車在社區

以新生南路三段及羅斯福路三段之間的大學里為例,大學里及溫州街除了住宅區,還有許多餐廳、咖啡廳、書店等商家提供台大學生飲食、買書、逛街等各式需求。台大側門的新生南路三段對街,平時人潮不少,有時人行道上停滿了單車,參差不齊,壓縮到通行的空間,造成單車與行人共行於騎樓下,影響行人安全,尤其是羅斯福路三段333巷內(誠品後側的巷子)和羅斯福路三段283巷內(溫州公園旁),用餐時段的人潮加上單車亂停,並嚴重妨礙汽車的出入,附近也曾有居民抗議住家前門被單車擋住。此外,學生經常逆向行駛,狹窄的巷弄中,兩車交會時往往十分不便,甚至發生不少件機車族與單車擦撞的意外。

究其原因,首先,學生極少注意到大學里的巷道多為單向道,常常逆向了而不自知。其次,狹窄的巷弄兩側停滿了當地居民的自用車。大學里里長表示,里內有許多棟缺乏地下停車場的國宅,而里內也沒有其它可以興建停車場的空間,停車位本來就供不應求。再來,有些學生為求方便,暫時把腳踏車停在要道,或是硬把腳踏車龍頭擠入車叢中,卻忽視凸出的後車身有可能阻礙交通。

解決措施

針對這些問題,蔡培元股長說:「市府並沒有考慮到台大周邊是個大學城,沒有在周邊設置足夠的單車停車位。我們曾經要求市府幫忙設置停車位,並回應里民需求,若是違停就直接拖吊吧。」不過針對這項訴求,市府表示目前在大學里附近找不出更多停車位。

鄰里曾針對單車問題向立委申訴,台大因此被立委要求:在提出解決方案前,凍結部分預算。校方表示,對於校外違規停車現象,協調市政府相關單位進行拖吊;透過定期宣導措施(寄電子郵件和請工讀生在校門口舉牌),提醒師生勿違規停放車輛;持續與里長溝通,並由學務處透過服務性課程,如老人服務,來加強學校對周邊社區之服務;台大對周邊里民提供停車、場地使用優惠,校內各項活動提供部分優惠票或免費票給予周邊居民使用。

各方對校方處理措施的看法

然而上述的方式有一些局限。以拖吊而言,目前單車拖吊管理制度仍不完整,許多單車拖吊到龍門國中,卻很少人領回,使得龍門國中地下停車場的空間快要被拖吊的單車占滿了。蔡培元股長也坦承,舉牌宣導主要是提醒剛進台大而不了解學校規定的新生或轉學生,其實效果很有限,不如交通警察大隊拖吊有效。

對此,溫州社區發展協會會長何承翰表示:「拖吊只是暫時性的把腳踏車從人家面前移開,目前缺乏一個真正可以系統性完全解決紛爭的計劃。」「上述的解決辦法治標不治本,真正要治本是社區、學校、學生三方共同評估,什麼樣的討論模式是大家想要的,要如何用制度規範,或者要藉由社區自治會產生的結論,再以制度化或程序化的方式處理。學校目前沒有針對這些問題召集社區居民或里長,只說『會再討論』。」

總務處交通股人員提到:「違停的紛爭和社區的整體規劃有關,若按照消防法規,巷道必須保持通暢,巷道其實也不應該停汽車。可是現在他們基於停車位不足,決定把巷道留給汽機車停,沒有考量到很多學生其實住在里內,已經有點像台北市民在社區裡面的停車需求,但他們獨獨認為那些腳踏車都是台大的,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們的里民也是騎腳踏車到台大來。」他認為,這是互相的關係,里民騎車到台大來會造成台大的困擾,要台大概括承受,卻不能容忍學生在里內的停車需求。商家要做生意,至少要提供客人停車的需求。

溫州社區發展協會會長何承翰表示:「我們這邊希望學校談之前,我們能夠先找出適合停放單車的位置,或是估算適合的數量,再把這些數據給學校,讓學校宣導那些地方適合停放。」除了上述的措施,何承翰認為,校方也要讓學生了解大學里的交通動線,可以在新生訓練跟學生介紹台大周邊環境。另外,也可以針對違停的腳踏車,拍下車證,整理成清單交給學校,由校方處理。這個做法台大似乎還在評估階段。

處理方法的討論機制

社區與台大的溝通管道,幾乎僅限於打電話反映意見。雖然台大校方每年都會派員拜訪里長,互動溝通,但顯然無法解決上述的單車問題。

單車違停處理政策的制定過程中,校方目前並沒有讓居民參與討論或提議。蔡培元股長說:「制定單車違停政策,基本上是針對校園內的單車違停,校園內的政策不需要和居民討論,因為這是校內的管理規定,我們也不能去制定校外的管理規則,這已經踰越我們的權限。」被問及學校和居民之間的溝通管道該如何改善時,蔡培元股長表示:「最主要的問題不是溝通,一旦溝通就要有承諾,但很多時候我們沒辦法承諾,因為那不是學校的權力可以行使的。例如拖吊,我們只能在校內拖,我們不可能去周邊鄰里巷道拖,那些都是以停管處的拖吊為主。」

何承翰會長認為,公民參與式的討論才有可能匯整各方意見。社區可以先歸納出論述交給學校,同時學校、學生也提出相關的配套,雙方討論,達成協議,然後執行。學校目前完全沒有打算就單車問題與居民討論。「他們很多的評估或是互動,對周邊社區而言非常薄弱,甚至完全沒有被感覺到。」他提到,台大校方把很多東西看待為自己的財產,並沒有跟周邊互動的環節納入綜合評估,但美國或歐洲學校的大學城,並不是只看他們的校區內有甚麼建築物,而是看整個城鎮因位在學校周邊而形塑的氛圍和地景狀態。

社區空間規劃及交通動線上,台大跟大學里社區目前仍切割為不同的群體,彼此欠缺對話與聯繫。因此,學校與里民,甚至還有市政府之間,需要一個常設的溝通平台,讓三方意見充分交流,針對台大連結整個大學里的交通動線、社區規劃,進行統一的設計,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