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穎
//農經系的H今年已經大三,系上依單雙號拆成兩班,他是單號班代,因此在大一的時候就開始負責聯絡導生宴。他的導師是大一必修課的老師,老師直接在課堂上說明不會舉辦導生宴,同學們好奇導生費的流向,因此與老師討論,於是老師送給學生低於770元導生費的隨身碟,不過逾期不得領取。H曾經再與老師討論此事,老師則以曾在班上公開說明為由,沒有進一步的解釋。甚至,H認為因為自己一直追問導生費與導生宴的事情,當他在課堂上對考試的答案提出疑問時,老師才會不友善地回應:「沒給你零分已經不錯了!」第二年,老師依然沒有舉辦導生宴,而且當H再度詢問導生費相關事宜時,老師生氣地表示已經不舉辦導生宴,「你不高興可以換導師」,卻仍舊沒有解釋導生費的流向。大三的時候,同學曾經詢問服務學習抵免的事情,並沒有得到回覆;H轉向新選出的系主任反應,系主任以「老師可能有更好的用途」、「老師可能把經費用於研究」等理由回答。單號班的同學也已經死心,心裡想著,大學四年來都是沒有導師照顧的學生。
//昱豪是今年社工系大二的學生。社工系一個年級會分三個班,每個班約15至20人,四年是同一個導師。老師的帶班風格是每學期一次導生宴,而且在大一上的時候,老師主動要求與每位同學在導生宴可以單獨談話一次,希望可以更了解學生。導生宴中,會和老師討論出國、生涯規劃、社團活動等話題,沒有太多限制。昱豪提到,系上的王麗容老師的導生聚會是機構參訪,開放給整個年級的同學,並不限自己的導生參加,並由同學決定地點。因此在大一的時候是去參訪陽明養護中心,大二則是到土城看守所,但他因為時間湊不上,就沒有參加。他認為未來若有實習、課業相關問題,他會找該領域的老師。
學校各系皆有導師工作委員會,而導生制度也不盡相同,並非牢不可動。H後來因為修課的關係,與經濟學系的老師接觸較多,也開始和老師討論生涯規劃、學術發展等其他同學向導師詢問的問題;另外,也有同學參與其他班級的導生宴。曾就讀物理系的廖國鈞也提到:「雖然與導師互動良好,但他在遇到課業、生涯規劃等問題時,還是會找相關領域的老師討論。」學校導生制度雖規定導師與導生必須定期聚會,讓同學的身心、學業或生活問題有一個出口,然而「師者,傳道、授業、解惑者也」,遇到問題,也未必只有導師可以解決,學生仍能判斷情境,試圖為自己的困惑找到解方。
表一、學生有無找過導師 |
縱使學校老師眾多,也都樂意協助,但大多數的同學都認同導生制度存在的必要性。在回收的187份問卷[1]當中可以發現,有117位同學在導生聚會以外的時間去找過導師,詢問學校課業、學術研究、生涯規劃等問題,也有感情諮詢及尋求獎學金、出國交換申請等行政資源,其中又以詢問學校課業最多,高達82人(表一)。對於較為害羞的同學來說,透過聚會的方式聽到其他同學的問題,也思考自己,或者可以從別人的提問當中,見到老師的學思歷程。有些導師也會利用導生宴的時間邀請出國交換的、參加過研討會的學長、學姊進行經驗分享,或是在園藝系的黃尹提到,導師會利用導生聚會的時間帶同學參觀植物工廠;導生聚會除了是導師與學生互動的平台,也是學生的另類學習。
《國立臺灣大學導師制實施辦法》的立意良好,企望保障學生權利,同時給予自由的運作空間;因著不同的系所、班級、老師、學生,導生制度得以運作多元,呈現優劣之分。除了關心「導生宴辦在哪裡好」,制度如何被訂定、運作也是需要關心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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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台大意識報於五月初(102學年度下學期)發放簡易問卷,共回收187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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