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驗人生塔壩行
文/小杜
語言不通不是阻礙
培梅中文學校位於塔壩,此地的華僑是二次大戰一路往西遷徙的客家人,最後在印度加爾各答裡的塔壩定居,自成一個自我中心的民族。在此的民眾出乎意料之外的以客語為主要溝通語言,英文為輔,中文則成為教科書上面的語言。和客語毫無概念的我,要在未來的十天,為他們帶來台灣文化的交流,挑戰語言之外的溝通技巧──笑和信任!
遙記第一天的相見歡,眨吧的大眼老盯著我們這群好似外星人種的四人身上猛瞧,一個動作一個聲響都顯得特別新奇。隨著每天的互動,教唱歌、圍圈圈介紹自己、到架起一座座的巧克力屋、泡泡滿天飛、亂七八糟射水炮、包湯圓後的麵粉大戰,他們的笑聲與我們契合地相融在那異地的國度。
語言是一種工具,在台灣的教育往往會讓人誤以為英語就是神的一切,只要會英語,可闖天下七大洲五大洋。英語成績的高低代表你同儕間的高度,但是真正來到國外,不僅發現自己鄉土語言的獨立性,英語也「只是」一種工具,而我們要學習的還更多吶!
垂死之家的迷思
培梅中學服務告一段落後,我們也同時到德蕾莎修女創辦的垂死之家(Home for the dying)服務。這位有崇高救助精神的德蕾莎修女的事蹟,讓遠道來此服務的志工都鍍上了一層光環,好似這幾天的人道關懷就足以勝過平常的我們。
語言的溝通不良、沒有看護老人或重度傷殘病友的醫療背景的我們手忙腳亂,帶點娛樂給他們是唯一能做的。中途的休憩時間,大家圍在頂樓分享第一天的服務心得,我想我只是以膚淺的眼光,用一種朝聖的精神來體驗幫助人的那種愉悅。同行的思翰卻提供不同的思考觀點,他說這簡直就是一種各取所需行為!德蕾莎修女創建垂死之家的原意,是為瀕臨死亡的人們,提供一個處所讓他們有尊嚴安祥的死去。我們在那邊看到的醫療制度並不如醫院的完善,因為他們的目的只是暫時延續生命,並不求取完全治癒。所以對於病友來說,他們在這這裡安息,而這個機會也正好提供,來自世界各國志工體驗學習對於生命的課題。但是來自這些世界各國的熱情志工中,又有多少人擁有醫療背景,多少人在自己的家鄉對同胞不聞不問,卻千里迢迢、自以為偉大的來此強迫照顧?鑑於志工的自我態度和此地的病友,都需再次探討開放的適用性。
視野和計畫
資訊發達的台灣,搜尋印度的文化或各層面的資訊是輕而易舉的。然而真正認識文化一定要親自體驗過,光是報章雜誌、嘴上喊的站在台灣本位向外拓展,都是太過膚淺而過於受主觀媒體主導的結果。那不是自我思考,而是讓社會教導「我們應該怎麼走」。所以大多社會未來中間份子都以讀完大學,再以攀上國內外研究所取得過於學術的學位歸國,繞了好大一圈,只為了占一個大中型公司的職缺。讀書時所謂的國際觀和計畫然難道就是如此?
曾經參加青輔會南部區創業青年輔導的研習營裡,認識的楊叔介紹了一本書:貝克˙哈吉斯(BURKO HEDGES)寫的管道故事(The Parable of the Pipeline)裡面簡單提到管道工人的例子。1801年,義大利小山村,兩個年輕人同時找到一份提水桶的工作。布魯諾開始幻想每天提一桶累積一分錢,每天一百桶,一星期就可買雙新鞋,一個月就可以買一頭母牛,六個月可蓋一棟新房子,成為全鎮有錢人。但是柏波羅不這麼想,一天、一個月可以這樣提,但是人體負荷是有年限的,何況哪一天如果河道改變,那起不就要失業?於是他利用提水之餘,開始他的引進水源管道挖掘行動。日以計夜,最終柏波羅的管道完成,布魯諾也就失業了。而柏波羅也不用在做任何事,只要收取通過水道的費用就可以不愁吃穿一輩子。但是他卻不這麼想,他想把著概念發展到全世界,就是現在的地下水工程,而他也不計前嫌邀請老是嘲笑他愚笨的布魯諾一同創造著管道帝國。
成功的條件,就是看到一個可行的遠景,複製已被證實的理論應用,並在一段時間持續不懈。這個決心跟結論不是在謾罵混亂的電視或獨樹一格的學術大學裡能學習到的,但卻可以在旅行中,用自己的眼睛和互相交流中去應證、去發現。
學習不用刻苦也能體驗很多
當作是先鋒的我們,以為印度這窮鄉僻壤之地,吃苦是必要的過程。但是客家庄的廖小老闆,卻熱情的提供我們乾淨寬敞的食宿環境,並在多項器具和交通上給予最大的協助。老一輩的人常說吃苦如吃補,來諷刺新一代年輕人的不堪一擊,有所謂的草莓族的暱稱。但是此行證明,就算是在優渥的地方,也能把事情有調不紊的進行,並激發下次再度前來的雄心。這個世代是要知道如何妥善運用資源,來激盪最大福利。不可否認父母輩的理論,但是我大聲的說,我們有自己的步調。
就在還未平復的心情下,道別了印度,話別了同行夥伴。但這一切都尚未結束,我們清楚知道應該學習更多,在各自的領域上自我充實。再度成行的那天,將提出更有前瞻性的眼界,為自己為全球的同胞。
印度行不止串聯我們四個人的命運,更是世界的列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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